吴升赶在夜晚闭门宵禁前进入新郑,向路人打听着来到无咎府前。无咎是公室之后,算下来,是郑君的侄孙,虽然依旧位居中大夫之列,但所居宅院却并不奢华,院子不大,且仆役很少。
吴升就在夕阳之下悄无声息越墙而入,具现出一丛花草,将自己掩藏在院中花坛的角落里。花坛中杂草丛生,许久未曾打理,再看看墙壁和屋顶处的很多破损都没有修缮,想来无咎这一系已然开始了没落进程,如果他私购长寿丹属实,这笔购买灵丹的使费想必更是令这个家雪上加霜,家中尽显衰败之像也在所难免。
就这么一直等到天色尽黑,眼看着宅子的主人在一名侍妾的搀扶下进入寝室歇宿,院子里没有什么仆役走动了,吴升这才起身,掏出块三角帛巾蒙在脸上,遮住相貌,几步来到屋前。
年岁、形容都吻合,应该错不了,进去的老头应该就是无咎了。
手掌抵在门上,真元微吐,里头插着的门闩便碎成了灰屑,无声无息散落下去,向里一推,便吱呀一声敞开了。
户枢蠹得厉害,连油都舍不得上了么?
吱呀声惊动了里头寝帐中的主人,主人道了声:“门没关好。”
那侍妾批了衣裳出来关门,还没看明白,便眼前一黑,被吴升点倒。
吴升反手将门关闭,来到帐前,伸直点向老头,老头还待还手,却压根儿没有这份能耐,当即被封住气海,四肢无力,瘫软在床榻上。
动手之间,吴升便已察觉,老头已经处于资深炼气巅峰至炼神境之间的门槛上,随时都有可能破境炼神。
吴升坐在床榻边上,盯着老头打量。
“你是谁?”老头惊恐的看着吴升。出手就被制住,对方的能耐远超他的想象。
“大夫无咎?”吴升确认目标。
“壮士何人?”老头缩着头发抖。
“是,还是不是?若是,有句话要问你,若不是......”吴升亮出手掌。
老头忙不迭点头:“正是老夫,老夫便是无咎。敢问壮士是求财还是求事?若是求财,老夫可奉上五金之资,壮士莫怪,实在是家境寒薄,没有余力了......若是求事,老夫随无实缺,却有几分薄面,可面见王上,也可相求诸位大夫......”
吴升盯着无咎:“既不求财,也不求事,求一条路子。”
无咎眨了眨眼睛:“壮士说的,是什么路子?”
吴升缓缓道:“我家中有老人,年岁已到,我不愿从此天人相隔,你说是什么路子?”
就见无咎似乎忽然松了口气,脸上挤出笑容:“原来如此......若是旁人,老夫是帮不上的,但既是壮士来了,这便好说了。只是其中有一桩难处,需要爰金,只要壮士出得起价,老夫便为壮士弄来一枚灵丹。”
吴升问:“什么灵丹?多少钱?”
无咎笑了笑:“壮士何须试探,补天丸而已,就是有些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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