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派……换了一个稍微暴虐些的君王,这些调侃的闲汉,乱走的百姓,冲撞的车驾,甚至是那青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诛杀九族的下场。
卿云国主,居然能忍得这种事情!
可见,他对百姓还是不错的。
当然,这卿云国的民风么,也实在是……卢仚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是一个正常的、正经的国家,如果百姓们都失去了任何的敬畏之心,百姓们开始放肆的浮荡、糜烂……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指望呢?
娱乐至死,然后,拖着整个国家一起死吧!
卢仚有点理解了,卿云国主为什么要整顿军队,为什么不惜胡乱的发动战争,征服了伊国等几个倒霉蛋。
实在是,卿云国已经到了不变即死的地步。
“国师所言,惭愧。”卿云国主干笑着:“实在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卿云国主摊开双手,很诚恳的看着卢仚:“小王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人……所作所为,说实话,只求一个心安理得。”
沉吟了一会儿,卿云国主幽幽道:“小王忘不得,当年大姐和某位书生两心相悦,却因为姿色过人,被逼着送去了焱朝。那书生,后来就成了我身边的首席军师。”
“哦?”卢仚眉头一挑,看着卿云国主:“那他如今,定然是死了罢?”
卿云国主‘咯咯’笑了起来,他看着卢仚,轻声道:“小王被抽干精血,废掉修为的那一夜,他……堂堂卿云国章军大司马,被入室盗窃的小贼,狂劈了三千斧。”
“三千斧!”卿云国主伸出了三根手指:“整整三千斧。”
卢仚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仇,什么恨?
三千斧。
不管卿云国主这数字是如何得来的,但是想来不差……一个人,被劈了三斧头,还是被劈了三千斧头,是个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清其中的差距好吧?
所以,三千斧!
卿云国主目光殷切的看着卢仚:“国师,您……不会害怕吧?”
卢仚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淡淡的说道:“唔,被你说的有点害怕了……”
卿云国主的脸皮顿时一抽。
卢仚幽幽道:“不过,有个老家伙说我是什么……什么……天地所钟之人,背负着天地大运……一定能逢凶化吉!”
“所以,我怕什么呢?”
卢仚微笑看着卿云国主:“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贫僧自保的把握,还是有的。”
卿云国主干笑:“那,小王……”
卢仚继续笑道:“如果国主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么,国主放心,贫僧只要逃出生天,一定找个灵山福地闭关苦修,一日神通大成,定然为国主报仇雪恨则个!”
卿云国主的脸色,就更加的忧伤了。
一路拖拖拉拉,冲冲撞撞,大队人马终于好容易来到了皇宫门口。
这时候,已经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车驾,等在了皇城门前。
车架旁,设了精美的桌案椅子,一些身穿官服的男子,正交杯换盏,笑呵呵的吃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