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余名资历最老的三代弟子闻言互看了眼色,陈灵云躬身道:“教主师伯。祖师爷跟马师伯二位在天之灵得知后定会高兴的,您老人家一手将本教扶持成天下第一大派,总领天下道脉,比之龙虎山的张道陵老天师怕是尤有胜之,您是咱们全真教的中兴祖师。”
郭志瑞如今已有七十岁的年纪,虽然须发皆白,但看着白白胖胖,虽然武功稀松,但是却是最精通庶务之人,他接口道:“弟子前些日子还想着跟尹师兄、陈师兄提议,为您九位我全真教中兴真君真人另建新殿。
毕竟已有五位真人羽化登仙了,若是不为他们塑像祭祀,岂不是显得咱们全真弟子忒的不孝顺?”
林清玄自从做了国师真君以后,信仰道家的百姓中多有为他塑像烧香的习惯,只皆因林清玄是蒙古大汗和大宋皇帝都承认的活神仙和老师,这等有大法力的真神仙,南北信众无不在家中供奉烧香。
林清玄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他甚至还想过是不是自己能利用这香火之力成仙成圣,只不过苦心琢磨许久却是一无所获,只能放弃。
此时郭志瑞说了要为自己等全真九子塑造金身像和另立神殿,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想起已经亡故的五位师哥师姐,就点点头,道:“志瑞的主意不错,不过我和你们李师叔还在尘世,为我们塑像一事可暂且搁置。
先将大殿修建好,之后再将丹阳真人、长真真人、玉阳真人、长生真人、清静散人五位的金身塑像请上高台,长春真人、广宁真人与赤炼散人和我的等等再说吧。”
郭志瑞和陈灵云、吕志堂等弟子忙躬身答应,然后林清玄心情大好,就随手点拨了大较中露脸的十余名弟子。
以林清玄如今的修为境界,不借助天演镜也能随意看出天下武学的优劣,更何况这些弟子又都是修炼的全真心法和武功,所以林清玄不过信手点拨,众弟子都大有所获,武功大进。
……
等到全真教大比大较结束后,本来是过了年,七派弟子和各个下院的院首观主都要回去各地,可是因为今年中元节,大宋皇帝赵諽要来紫霄宫祭祀祖师,因此众弟子们也都留在紫霄宫未走。
也幸好随着全真教不断发展壮大,紫霄宫也被扩建了数次,所以莫说数千名弟子,就是数万名弟子也能住得下。
孙德生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热闹,在跟林清玄聊了半晌后就点了几个道人收为弟子准备回去终南山,在终南重阳宫旧址搭建草庐,安心修道。
林清玄知道孙德生为人厚道,他当年跟随重阳祖师在重阳宫修行道法,数十年里无心功利,不练武功,如今年近八旬,早已诸事不挂于心,只想着回到故地找寻初心,也是想远离喧嚣好生修行的意思。
林清玄知道孙德生的意思,也就没有阻拦,更制止了陈灵云和郭志瑞想要派弟子去终南山重修重阳宫的意思。
“道门弟子,修行所在是这方天地,而不是某一个宫阙庙观,重阳宫已是前尘往事,就不必再去修缮,便是咱们脚下的紫霄宫又能留存几年?
我道门发扬光大后便是不要了这紫霄道宫又能如何?须知老君曰‘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佛经中‘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诸多道理,不明真理焉能得真修?”
林清玄只是澹澹的一席话就为孙德生北去终南山的事情定了性。
说起来只是一个有道全真外出修行,终南山上自然也不必重修道宫了。
孙德生离开以后,亲友再无一人,林清玄对紫霄宫和全真教也就一点牵挂都没有了,所以过了年就回到了飞升岩隐居起来。
十数日匆匆而过,转眼到正月十四,这天晚上武当山上突然来两个男子。
年长看着六十来岁,须发斑白,但雍容华贵,器宇轩昂,尤其两眼锐利似剑,顾盼间自有华贵气度。
老人身穿道袍,身后跟着的是个三十多岁胡须修剪的极其整齐的俊秀男子,这两个男子长得有六七分相似,行走山路如履平地,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就到了林清玄的草庐外。
那个俊秀男子上前一步到了老人身边,低声道:“父皇,师祖他老人家就在前面草庐隐居。”
那个老人眉梢一动,然后就带着青年走到草庐前,撩起衣摆跪下,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弟子赵志言拜见老恩师!”
旁边的俊秀男子也跪下叩首道:“孙儿赵炽拜见师祖爷爷。”
一阵清风拂来,赵希言和赵炽就听到上方传来了那个记忆深处的声音:“孩儿们平身吧。”
赵炽起身就看到一个长须道人,正是当年教导过自己多日,传授了许多高深武功的师祖清玄真君。
大宋兆光皇帝赵諽,也是全真教弟子赵志言,孺慕的望着身前这位依旧无比年轻的恩师,想起自己已经年近七旬,心中对长生的渴望也像把火一样的燃烧了起来。
“师父,徒儿终于再次见到您了,徒弟我三十多年来总是思念恩师……”
赵諽泪流满面的不断叩首,林清玄虽然早已察觉出自己的这个徒弟不再如数十年前那样单纯,有了极深的城府和算计,表面虽然痛哭流涕,但是自己却不能从他的内心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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