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我是在和你说正事儿!”
主卧床榻边缘,视线不由自主瞥向那抹令人鼻血喷涌的春光,浑浑噩噩又突然清醒的夜执阳只感觉全身经脉有股暖流不断翻涌,仿佛去年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男士长衫与他视频一般。
甚至于只要掀开被子,他就能接受夏清读变着花样的歉意。
好梦当前,夜执阳愣是梗着最后一丝清醒撇嘴道。
“夜公子刚来榆市,人生地不熟,如果清读说车上按个窃声器,夜公子真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清读最起码能在第一时间通报警安人员,这个理由,夜公子信吗?”
大床上,慵懒伸着懒腰的夏清读推搪着夜执阳。
夜执阳沉默无语。
夏清读又说:“夜公子去野炊,和钱裴那小丫头去游乐园玩,清读第一时间知晓后,有没有打扰夜公子的雅兴?”
夜执阳依旧沉默。
“钱裴去年开学,姓钱的开车送妹妹去机场,清读还记得他说过的,他走的那几天,李黛和孙青儿能把夜公子给吃了,那个时候,清读给夜公子打电话大发雷霆了吗?”
“夏夜庄园,夜公子和李黛聊天,清读有和夜公子生过气?”夏清读眯起煞是好看的桃花眸子,娇笑道:“不仅没有,清读第三次去榆市,不仍是全心全意、完完整整地将自己交给夜公子了么?”
夏清读话罢,夜执阳脸色立时羞红起来。
“清读一直相信夜公子,也给予了夜公子足够的空间,可是…清读好歹是个女人家,女人哪有不心思敏感的?”
“即使这点小小的错误,夜公子也要向清读打破砂锅问到底?”
夏清读的声音很轻,仿佛清风吹过耳畔,只要细细感知,就能体会到一种轻柔的舒适,只是这一番话落在夜执阳耳中,却嘭地炸裂开无数惊天巨响。
夜执阳抬头望着床上的人儿,夏清读眼眶微红,诱人的小嘴此刻瘪得厉害,仿佛是受了破天的委屈。
有那么一瞬间,夜执阳恨不得立刻下楼,将窃声器重新装回车上。
“清读知道自己给了夜公子一些压力,所以特意从海市赶来,总想着能为夜公子做些什么,甚至、甚至想着今天算是给夜公子一个惊喜。”
“停、”
夏清读的声音越来越轻,又隐约带着颤音,站在地上的夜执阳恨不得立刻审视自己一番,某种说不出的内疚与床上女友映衬后,原本想抽支烟缓一缓心神的夜执阳松了松衣口,紧忙将夏清读的娓娓哭诉制止。
“我、我去洗澡了。”
夜执阳干咳两声,转头就出了卧室。
床上,本是一脸委屈的夏清读倏地勾起嫩唇,浴室水声响起后,美人儿挟着被子半倚着床枕,那两团雪白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只要在夜公子面前惹一些火,夜公子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丫头虽疯,不过…看人还是挺准的嘛!”夏清读喃喃笑道:“就是不知道你看钱裴又有多准咯。”
夜执阳去而复返,只有宽松的浴袍裹着新伤旧伤无数的健硕身躯,床上,夏清读再度恢复先前的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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