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安安静静的坐着,刘琴安排了茶送来,给宋绘月的是盐姜芝麻炒豆茶,银霄和宋绘月吃喝都是一样,杜澜喝的是蜜饯金橘子茶。
他们三人坐了一排,一起有滋有味地喝茶,虽然没说话,却好像能自得其乐似的,神态很安宁。
对面坐着的三个暴躁贼子也讪讪的不说话了,感觉自己只要一开口,就显得粗鄙——并非语言上的粗俗,而是他们就算是在相国寺的佛像面前坐着,也参不出这种静谧之景,他们从里往外的暴躁,热血沸腾,需要以各种言语和行为宣泄。
等到一盏茶喝完,童鹏按捺不住如此寂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和宋大娘子说绣花吧,这活他可不懂。
他不懂,也许铁珍珊在暗暗的学过那么一点,于是他不停地给铁珍珊使眼色,让她开口。
铁珍珊喝茶喝的肚子里空空荡荡,感觉油水全都让茶给刮走了,在接到童鹏的眼风之后,心中一喜,以为童鹏终于和自己同步了一次,也饿了。
“大娘子,”她放下茶杯,“你们没吃晚饭吧,要不先吃点?”
宋绘月还没回答,外面先响起了响亮的声音:“阿弥陀佛,我也饿了,先吃点肘子压压惊吧。”
铁珍珊一跃而起,打开门一看,顿时笑道:“秃驴,你怎么不吃了牢饭再回来?”
天心摸着光头,跟在苏晓君身后:“牢房比鄂州的军营还要臭,尿骚味太重,我怎么吃的下。”
铁珍珊抽动鼻子:“我怎么闻着是你身上一股骚味?”
天心诚实回答:“关我的牢房有个窗户,正好对着马桶,我一撒尿,迎风就给我怼了回来。”
铁珍珊当即退后三步,一路退到了窗边,大有天心一靠近,就夺窗而逃之意。
她这一退,屋中的人尽数显露出面目,苏晓君一愣,连忙上前道:“大娘子来了,别听这和尚胡说八道。”
说罢,他往后瞪了天心一眼,无声地骂了一句娘,让他管住自己的嘴。
天心看着屋子里娇花似的宋绘月,心想上午没注意,以为这小娘子和刘琴一样是花茶坊里的人,没想到看走了眼,竟然是王爷的人。
既然是王爷的人,他就不便冒犯,倒不是他有多尊敬晋王,而是晋王另有可怕之处,他不想得罪。
挠了挠光头,他回屋去换了身衣裳和鞋子,才走了回来。
这边已经撤下了茶,换上一桌席面,吃了起来。
天心连忙奔过去,抄起筷子,大开大合的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肘子肉,咽进肚子里才道:“看来晋王在京都仇人不少,我才来就让人盯上了。”
杜澜张脸张嘴,想要说话,又见宋绘月在吃豆腐,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把嘴闭上了。
铁珍珊叼起一大片五花三层的东坡肉,使其消失在嘴里:“别什么事都赖王爷,我在京都呆了这么久,怎么没让人盯着?”
天心狐疑起来:“说的也是。”
白鱼道:“老兄,你想想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仇人?”
“仇人?”童鹏哼了一声,“这也能想的清楚?”
他们四个,真要论仇人,得用船装,一船接一船的装好了,能从京都码头排到泽州码头。
天心点头:“老白,你在军营里呆久了,是不是忘记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这么满身正气。”
白鱼一拍脑袋:“还真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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