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威慑力。
偏偏那一瞪，还让人瞧出了几分委屈可怜。
简寒舟喉间微动。
宋栖吸了吸鼻子，伸手去解安全带：“我不坐你的车，我自己回去。”
“咔哒”一声，简寒舟直接把车门给锁了。
宋栖打不开，只能扭过头来带着几分恼火的瞪他。
“打开！”
她带着鼻音的声音轻喝。
“坐好。”
简寒舟语气微沉。
他收回视线，双手依旧扶在方向盘上，指尖却不由自主的轻轻用了用力。
“地址。”
宋栖：“开门。”
简寒舟往后一靠，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的磕了两下，他嗓音微凉：“不说我就随便开了，会不会把你丢到哪个荒郊野地也不一定。”
宋栖不可置信的看向简寒舟，连吸鼻涕都忘了。
岁月是魔鬼吗？
居然能把当年的男神变成现在的男神经？
大概是她动作太大，刚刚还乘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全落下来了。
简寒舟怔了怔，抽出纸巾递给她：“哭什么，我又不会卖了你。”
宋栖一边擦眼泪一边忍不住吐槽：“你还不如卖了我！”
简寒舟：“……”
简寒舟：“呵！”
“地址。”
他难得有耐心的再次问出了这两个字。
宋栖拖着鼻音报了一个地址，简寒舟瞥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在前面掉了个头。
宋栖：“不怪我，你一开始也没问我！”
还挺懂！
简寒舟轻啧：“我有怪你了吗？”
“你刚看我那眼神，难道不是在说——怎么不早说吗？”
宋栖又抽了一张纸巾，语气愤愤。
简寒舟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那，闻言似笑非笑的应了句：“哇偶，厉害！”
宋栖：“？？？”
哇哦，这人还学会夸人了。
虽然还不如不夸！
她可一点也没听出他的诚意！
-
黑色的巴博斯开进宋栖所住的西子湾，稳稳的停在了她住的那栋楼下。
宋栖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却没有立即下去。
“...谢谢。”
她垂着眼没看简寒舟。
刚才在车上互怼了一通后，两人都没有再开过口，气氛虽然没刚开始那么的逼仄，却也让她心慌。
简寒舟低低的“嗯”了一声，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宋栖下了车。
“我上去了。”
说完，她关上了车门。
玻璃窗阻挡了两人的视线，简寒舟墨眸瞥了她一眼，也推开车门下了车。
宋栖其实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
她以为简寒舟会叫住她，但直到她走进楼里，简寒舟都没有再开过口。
宋栖没忍住，悄悄的往回偷看了一眼。
路灯下，简寒舟支着腿靠在车门上，昏黄的光线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让他的五官隐于阴影之中，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他低着头似乎在发消息，手机屏幕亮着，从宋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漂亮的手指轻轻的跃动。
手机震了震。
宋栖低头一看，是一条微博推送。
【简寒舟：哇哦，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