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眼前的美人姿色何等瑰丽,他也没多看一眼。
虽然不能说自己是累赘,但人不能没出息。逮住个美女跟个没命一样的猛瞧偷瞄……那也太跌份了。
退出了道宫,他左右看了一下,便瞧见了角落里摆放的一个小桌子。
小桌子旁摆着一个蒲团,桌上还放着一个碳炉,还有一把小茶壶。
显然这是为他准备的。
感慨了一番这位天下第三的细心,李臻也没坐,而是来到了道宫门口静静伫立,打算一会皇后娘娘到来时,第一时间把门打开。迎皇后娘娘进来,也迎高功出门。
做足了礼数,他这才懒洋洋的捂嘴打了个哈欠。
站在天才蒙蒙亮的冷风之中,合拢了眉眼,看起来是打算休息一会。
道宫之中的玄素宁把道人从看到自己第一眼,到如今那站在门口打瞌睡的模样全都收入了眼中。
想了想,微微点头。
给出了一个评价。
心性纯良。
……
“皇祖母,孙儿贸然来访,玄道长不会责怪孙儿吧?”
山下,一字长龙的仪仗之中,今日特别打扮了一番,看着唇红齿白的杨侗有些忐忑的问道。
听到这话,母仪天下的妇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
“你是越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素宁再是出尘之人,亦是大隋子民。此番言语以后休要在说,有人前失威之嫌。”
“祖母教训的是。”
杨侗乖巧的点头,可眼神却有些飘忽。
过了明天,他就十六了。
作为最受祖父宠爱的孙儿,亦是日后的东宫之主,在十六这个年纪,他本该早就婚配。他大哥在十六的时候,孩儿都两岁了。
可偏偏他还是孤身一人。
这点也被不少大臣所诟病,有异议。
毕竟,君臣父子之说,可不单单指的是君臣。
若不娶妻,不生子,堂堂越王怎会晓得爱民如子之情?
可偏偏……在外人看来,越王的“情感之路”其实挺苦的。
知晓其中缘由之人无不心生感叹。
两年前,见李侍郎而误。
茶饭不思。
可偏偏,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有人起卦,推算出来李侍郎乃是短命之人。
短命,便是无福。无福之人,怎可为国母?
所以饶是杨侗如何醉心于李侍郎,可偏偏是有缘无分。
莫说找到了正宫后令立侧妃了,他这辈子若不想被人辱骂失德,都要离李侍郎远一些。
而对李侍郎求之不得后,满洛阳的大臣都知道皇后娘娘看上了香山上这位玄均观的入世高功。
可惜,玄素宁一心护佑龙脉,心中无男女之情。
她出自玄均观,古往今来玄均观不涉朝政,护佑人族。如果用皇权强行逼迫其下嫁……名不正言不顺不说,拿人族护佑之人,来满足一个年幼皇室的私欲。
杨广可以不在乎,但为了杨侗,他必须要在乎。
所以也不行。
堂堂越王的情路史还真是一波三折。
虽然说中间没少给他介绍世家子女,但也不知越王怎么想的,兴趣都不大。
在加上这些年征讨高丽,也就随他了。
不过,一些大臣认为……今年……不,明年,怕是越王的正妃之位该尘埃落定了。不然,岁数大了,身又无后,可就真的是失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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