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吓的直发抖:“是,是伯爷。”
呵,就知道!!
长宁郡主的闺名叫秦知秋,而她,居然敢叫亦秋??
在这种等级森严的世界里,一个丑怪的奴才敢跟主子撞名,这挑衅程度和恶心程度,不亚于后世有人跑去总统办公室拉屎!!
承恩伯绝对是一个无师自通的PUA高手,瞧瞧这操作?
这不就是在告诉你,你这个郡主跟个丑奴才差不多么?
沈昼锦道:“你是什么玩意,敢跟我娘亲撞名儿?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狗腿。”
仆妇急抬眼要说什么,沈昼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仆妇吓的浑身发抖,咬牙道:“是,奴婢……奴婢狗腿遵命。”
沈昼锦道:“来个人,把大门关了,我没点头之前,谁都不许出门。至于你,狗腿,”她两指捏起一个花盆,放到了她头顶上:“去面壁两个时辰,为了一个野种当面扯谎,她是你亲祖宗?”
她慢悠悠往里走,一边又道:“想偷听我们说话,给你主子报信儿的,先摸摸自己脑袋硬不硬。”
她手一挥,两枚铜钱打在檐角,哗啦啦的碎了下来。
众人面如土色,纷纷后退。
沈昼锦施施然而入。
信郡王看了几眼,也跟了进来。
谢思危在外头坐着,两人一照面,都是一愣。
沈昼锦侧耳听了听,又进去看了看长宁郡主,出来才低声道:“还让我放心?还说能管好自己的脾气?”
谢思危挑眉,信郡王讪讪的道:“我这不是……”
他坐下,咬了咬牙根:“我他娘的真没想到。”
沈昼锦左右看了看,抱下两个檀木箱子,放到了一起,“躺下。”
信郡王看了看谢思危:“小谢是好人吧?”
沈昼锦被他逗乐了,“我怎么知道。”
信郡王脱了外袍,又把内袍撩起来,躺在了箱子上。
沈昼锦打开另一个箱子,假装取出了东西,然后迅速给信郡王换了药,把几道符包进了绷带里,给他密密的包扎起来,一边道:“想回边关就别蹦跶,反正如今着急的不是你,你安稳待着,自有着急的人来找你,自己秃噜秃噜往外说,你听着就行了,上什么火。”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用力,把信郡王扶了起来。
信郡王自己慢慢的穿外袍,一边低声道:“鸣儿……”
说了俩字,又咽住,往里头张了张,小声道:“你娘亲这几日还好?”
沈昼锦只点了点头,把箱子复位,又过去坐下,扒拉过谢思危的手,把手放在了他腕上。
谢思危一声不吭。
信郡王看了看他:“小谢,你怎么认出来我来的?”
谢思危偏头:“秦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信郡王:“……”
他拍了他一巴掌:“小混蛋,老子这会儿正着急上火,别触老子霉头。”
谢思危哼了一声:“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暗卫吧!”
这话一说,信郡王也沉默了,皱了一下眉,坐下了。
半晌,沈昼锦收回了手,信郡王道:“能治不?”
沈昼锦道:“麻烦。”
信郡王道:“麻烦是能治还是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