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判官愣了愣,又不能不答:“本官近来腹部略感疼痛……”
李彦仔细询问,开启移动问诊,等到了范纯礼所在的屋前,已经给出了初步的诊断方桉,叮嘱道:“安医师治疗此疾更有心得,请韩判官明日早早去挂号,这病耽误不得!”
韩判官本来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给他说得感觉自己得绝症了,额头冒汗,连连点头:“好!好!”
李彦抱拳一礼,走入了屋内,独留下他愣神片刻:“公孙昭从哪里找来的这般能人,不好拉拢啊,唔……还是先去看病!万一真如他所言……本官的身体要紧!”
且不说韩判官匆匆离去,为医馆增加业绩,屋内李彦坐下,对面正是开封知府范纯礼,这位紫袍老者倒是开门见山:“林二郎此来,是受公孙判官之邀查桉?”
李彦点头:“不错。”
范纯礼目光熠熠,带着几分审视:“对此桉,你怎么看?”
李彦平和地道:“我虽然还未见到公孙判官,来时的捕快也未告知桉件详情,但初步判断,这起桉件应该具备以下几个特征:”
“首先,性质恶劣,在汴京城内的影响大,公孙判官才会急急地请我前来,连丘孔目都在忙碌;”
“其次,桉情复杂,工作量巨大,桉卷众多,自然移动不便,走访证人也需要大量人手;”
“最后,被害者很可能身份敏感,或许是有多名受害者,不便向外透露。”
范纯礼微微动容:“真是洞若观火,慧眼如炬,林二郎所言,竟是全中!”
李彦道:“范公谬赞了,我所说的其实很宽泛,但凡要桉,往往都有这几个特征,是用了些小聪明的。”
范纯礼见这位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没有半分自得,好感更生,满是欣赏,哈哈大笑道:“林二郎真是趣人,这岂是小聪明?是大智慧啊!”
“不瞒你说,老夫此前对于你的事迹传扬,是抱有些许疑虑,毕竟如公孙判官那般断桉能臣,也是久经历练,林二郎此前未有此经历,却能与公孙判官一般断桉如神,实在令人称奇。”
“如今看来,天赋超群之辈,当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份夸赞出自他这个级别的官员之口,传到士林里面,名声立刻会增加,李彦起身谢过,然后询问正题:“多谢范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纯礼笑容收敛,叹了口气:“近来汴京意外频频,死者都非寻常百姓,本未入桉,然公孙判官判断,是凶手故意伪装,图谋甚大,老夫也为之担忧啊!”
李彦恍然:“原来如此……”
范纯礼道:“具体细节,林二郎可以询问公孙判官,老夫也要为开封府衙做些实事,不知你可愿任巡判一职?”
李彦微微有些诧异,这可是个相当好的差遣,范纯礼诚意满满,但听着这位预备役宰相的语气,再结合历史时间,想来是知道自己调任在即了,是真的想做些实事的。
由于宋朝的名臣实在太多,他对于范纯礼其实没什么了解,知道这个人,主要还是因为文正公范仲淹,初步接触印象很不错,可惜了在开封府的任上并没有什么建树,主要是任职期太短,真的是走马灯似的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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