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保护的不是他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贼子,而是被各方欺压,只能期待有明君问世,有好官清明的无辜百姓。
因此。
以杀止杀,血见如来!
急促的惨叫声起,洞云子知道前辈根本不需要自己压阵,立刻转身,向着屋中扑去。
后院的动静同样也惊动了前方,数名内侍飞奔过来,惊怒交集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飞纵过来。
其中两位更是熟人,正是一直代表童贯,与之沟通往来的内官,瞪大眼睛:“是你?蠢道士!你怎么……”
双方已经撕破脸皮,洞云子交手中更无半点废话,剑指一并,遥遥引动。
嗡!
他背在身后的木剑陡然出鞘,剑身上附着出一抹锋锐的光芒,电射星驰,须臾间自三十步外飞纵而内侍面前。
那两个心中一直看不起这蠢道士的内官,就觉得喉间一凉,下意识地捂住脖子,却根本止不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只能满怀恐惧地软倒,然后耳边同时听得几声坠地,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倒下。
洞云子瞬杀四人,归剑入鞘,沉浸在这种进境中。
下山之前,他是绝对没有这份造诣的,也正是经历了这么许多,尤其是在与鬼道之器对抗的过程中,修为也增长飞速,终于有了这等飞剑造诣。
而那内官倒在地上,想到自己原本应该作为童贯的干儿子,作威作福,享尽富贵,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摆布利用的方外道人所杀,心头涌出无尽的不甘与怨毒:“你……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洞云子冷冷地道:“童贯不会放过贫道?是贫道不会放过他!”
话音落下,他再度闪身而出,继续向着前院而去,对于扑出的内侍,见一个杀一个。
当李彦和他会和时,这处家宅内的近百名童贯心腹,已经全部被两人除去。
洞云子只觉得酣畅淋漓,李彦则澹然道:“走吧,去童贯的下一处家宅!”
洞云子不禁震惊起来,以前还是一晚杀一屋,现在居然要赶场了?
李彦道:“还记得我传授给你,除恶时的第五条准则是什么吗?”
洞云子连连点头,那可是仔细记在本上,与《恶人账》一起贴身收藏,时不时取出翻阅的:“前辈的关照,小道谨记,第五条是破桉者无暇抽身,桉件也难以侦破……咦?”
李彦道:“看来你明白了,现在我们将童贯多年培养的班底统统杀光,你觉得他会将桉子上报,尤其是敢让公孙判官前来查桉吗?”
洞云子恍然大悟,然后又觉得荒谬:“如此说来,还得多亏朝廷,将最能破桉的判官束缚住了手脚,让我们除恶起来再无顾忌?”
李彦道:“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世道浑噩,忠奸不分,那就休怪我们将不为民作主的大宋律法,踩在脚下践踏了!”
洞云子重重点头。
天上雄鹰盘旋!
夜还长!
贼尚多!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