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此处,就算原本不信佛的,也会潜移默化的生出向佛之心了。
当然这点影响,对于智慧已经到达25点,又有真武圣体的李彦来说,无疑是清风拂面。
他心中不仅没有半点向佛之心,反倒戏谑地想道:“还有十多年的时间,佛教就被林灵素压得抬不起头来,大相国寺还能保留一丝最后的体面,开宝寺就被林灵素摁在地上摩擦,到那个时候,这些泥凋木塑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眼见李彦目光专注地落在佛像上,智愿禅师升起欣慰,默默想道:“此人内蕴佛骨,慧根深重,若能引入寺中,或许能助我佛门,抵挡师兄所预见的尘世大劫!”
然后旁边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智愿禅师,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现在我们谈一谈正事吧!”
哪怕有佛像的影响,对于赵佶的忠心,终究压过了对佛祖的敬畏之情,高求谨记来此的目的:“现在明尊教作乱,大相国寺为皇家寺院,难道不该为国尽忠,诛除邪教贼子么?”
智愿禅师道:“阿弥陀佛,高提点为国为民之心,老衲钦佩,然我方外之人,清净无为,却是难知明尊教众的下落。”
高求冷笑起来:“清静无为,你们放什么信子钱?此前太后遇刺,是何等大事,换做别的寺院,早就封了,也就是大相国寺,深受荣宠,不予追究!朝廷如此相待,智愿禅师难道就不思回报么?”
智愿禅师心中极为不喜这人,却也不动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任你十路来,我只一声阿弥陀佛去,有本事你去请官家诏书。
眼见对方摆烂,高求也很无奈,除了威逼他显然没什么其他本事,不由地望向李彦。
李彦开口道:“大师的难处我们也了解,毕竟大相国寺家大业大,又是为国开堂,祈祷国运昌隆,不宜在京师与明尊教正面冲突。然昨日这群贼人纵火,显然已是肆无忌惮,即便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也该将贼人绳之以法,避免此前大祸若再度上演!”
智愿禅师想到太后在寺内遇刺,暗暗叹息,不再阿弥陀佛,而是正色解释道:“并非老衲推辞,实在是仁宗朝间,明尊教进犯我寺,老衲的师叔真定禅师率众僧,以佛门神通迎战邪徒,明尊身死,邪教溃败,此后多年,再也不敢进犯京师……”
高求听得半信半疑:“还有这等事?”
李彦却知道这应该不是对方吹牛,此世道教有法术咒诀,没道理佛门全是凡俗手段:“依大师所言,明尊教吃过大亏,再敢进逼京师,自然更是有备而来,还望大师相助!”
高求闻言也瞪了过去:“是啊是啊,你们既然本来就是有旧怨的,不更应该出手么?”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确实是简单却又管用的法子。
智愿禅师不怕皇城司,却也不想被高求这种人纠缠,沉吟片刻,目光微动:“高提点为国为民,檀越与我寺有缘,既然明尊邪教猖狂,不知可愿习我佛门神通,以退邪教?”
高求愣了愣,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发展,难道自己已经排满的课程,还要再加一门佛学?
他现在已经忙得连小甜水巷的小娘子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要再加课,那只能少睡些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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