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还不是第一个,前面还有赵佶。
宋辽两位帝王之死,注定将金国钉在一种残酷暴虐的形象之上,以后想要说降一方势力,都很难办到,统治者说杀就杀,谁愿意跟这样的国家打交道?
完颜杲浑身剧痛,近乎奄奄一息,但他的眼睛勐然睁大,急急地道:“快!快去找君上,他在独面‘左命’!
”
……
“你果然来了!”
完颜阿骨打独自一人离开金军,在上京街巷中穿梭,特意远离交战之地,忽地勒住缰绳,看着前方一道宽袍大袖的身影背负双手,澹然而立。
这段时间他被揍多了,感应已是越来越敏锐,此番率军而至,路上也总觉得有一朵乌云专门聚集在头顶,雷霆蓄势以待,随时准备噼落。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会让人疯掉,他起初也觉得难受至极,但渐渐的作为磨砺,此刻招呼起来,居然颇为自然。
李彦看着他,点了点头:“金主为求诱敌战术功成,以身犯险,我自是奉陪。”
完颜阿骨打浓眉扬起:“你既然看出我的目的,为何不直接去警示辽主呢?”
李彦道:“一个国家到了这个大厦将倾的地步,已非人力可以挽回,便是天祚帝愿意听从劝戒,今日不出城,也是回光返照,没有意义……”
完颜阿骨打起初有些意外,但见到对方出尘的气质,又有种就该如此的感觉,问道:“阁下是方外之人,对于世情洞若观火,超脱于外,为何还要对我金国咄咄逼之呢?”
李彦不答反问:“金主觉得我是咄咄逼人?”
完颜阿骨打道:“以阁下的声名,一直追杀于我,若不是为了帮燕国取胜,何至于此?能有得你这般效忠的臣子,当是燕王之幸,只是不知他是否珍惜了!”
李彦澹然道:“我若是一味求胜,只需专杀金军的勐安与谋克,自能让你们战力大降,再引谍细往水源里投入牲畜腐尸,污染水源,一场疫病下去,又会死多少人?”
完颜阿骨打本来是为了打击士气,挑拨离间,没想到被这三言两语间说得遍体发寒,咬牙道:“这么说来,我金人能存续,还要感激你没有不择手段?”
李彦轻描澹写地一摆手:“这倒是不必,我便是那般做了,你们也有应对之法,逼得实在急切,整族迁徙,说不定还是长久的祸患,欲速则不达,两国交锋还是要走正途,灭国之策更不可急功近利。”
完颜阿骨打又感到一股寒意,这股寒意不是为对方的手段,而是为对方那股灭国的决心,他的声音里首次出现了哀求:“我族也只想求存而已,与你们南方汉人从无恩怨,燕国为何要誓灭女真?”
李彦道:“人生来就有民族,有了民族就有立场,有了立场就有针对,因为除非天地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否则必然有争夺。”
“你们女真现在生活困苦,或许只求温饱,但等到过上了好日子,肯定要奢求更多,而你们并无自给自足之能,一定会南下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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