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化公主则叹了口气,只觉得以前太过溺爱,导致今日自作自受。
涉及到吐蕃暗卫,还关系京城要案,这件事性质严重了。
李彦看了看审问录事,让小王子按下手印后,对公主夫妇道:“你们好好照顾他,这段时间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遗憾的,都尽量满足……”
小王子不哭了,吓傻了。
慕容诺曷钵也一懵:“我儿……我儿……罪不至死吧?”
李彦看向弘化公主:“公主请借一步说话。”
弘化公主跟着他来到边上,面上有几分请求。
刚想服软为儿子尽量争取宽大处理,李彦低声说了一句话,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李彦道:“为今之计,公主需速速入宫面圣,求一份诏书!”
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气:“明白了,我立刻进京入宫,求见圣人!”
李彦道:“速去速回,尽快与使节团会和。”
弘化公主正色行礼:“多谢李副使,此事若真,实乃保我全家性命!”
被妻子交代了几句,目送她匆匆离去,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慕容诺曷钵直接偃旗息鼓。
李彦同样往外走去,不忘丢下一句话:“青海国主,别忘给令郎君吃点好的……”
慕容诺曷钵乖乖应了一声,小王子闻言咯的一下,直接抽了过去。
众人刚刚离开牢狱,就见韦贞玄迎面而来,眉宇间带着喜色。
韦承庆一见,就知道祥瑞的事情定了,顿时放下心来。
韦贞玄步履轻快地来到面前,拱手道:“此次多谢李副使,多谢诸位使节!”
李彦不想多沾祥瑞之事,只是微微点头,又对韦承庆低声说了一句话。
韦承庆脸色郑重起来:“老夫立刻书信一封!”
送走韦氏叔侄,只剩下使节团三人。
有沈巨源在整肃队伍,李义琰和杨再思也不急着会和,讨论起刚刚的事情来。
李义琰担忧:“岐州距离京城,快马只需半日,吐蕃暗卫竟已摸到此处,长安之内恐也不得安宁!”
杨再思则有些忿忿:“尤其想到玄奘大师的秘传,竟被吐蕃贼人所用,实在痛心啊!”
李彦道:“唯识劲是玄奘大师自创,但唯识宗的理论,是出自天竺的大乘瑜伽行派唯识系,吐蕃在佛法武学上,更偏向于天竺,那个人学了玄奘大师的唯识劲去,若能发扬光大,也是玄奘大师所愿,只是此人将唯识劲用来暗杀害人,就大大辜负了此法所传的初衷!”
李义琰则问道:“元芳,你刚刚跟公主说了何事,她匆匆离去,要入京面圣?”
李彦神情凝重:“叔公,这件事关系重大,猜测之言,暂不作数,等公主回来了,我再告诉你们……”
李义琰斩钉截铁的道:“不许隐瞒,无论何事,一起担责!”
李彦沉默少许,开口道:“我问公主,她能不能保证,远在凉州的另外三个儿子,没有被吐蕃暗卫狡言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