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李彦双手抬了抬,坐到了王位之上,看着下方直起腰来的群臣。
对于官袍的改制,他将唐朝的颜色和明朝的纹路结合起来,有了下面的设计——
文官一品紫袍,绣仙鹤;二品紫袍,绣锦鸡;三品紫袍,绣孔雀;四品绯袍,绣云雁;五品绯袍,绣白鹇;六品绿袍,绣鹭鸶;七品绿袍,绣溪敕;八品青袍,绣黄鹂;九品青袍,绣鹌鹑。
武将一品紫袍,绘麒麟;二品紫袍,绘狮子;三品紫袍,绘豹子;四品绯袍,绘老虎;五品绯袍,绘熊;六品、七品绿袍,绘彪;八品青袍,绘犀牛;九品青袍,绘海马。
看着这个改变,不免让人想到那句经典的台词“文官的衣服上绣的是禽,武官的衣服上绣的是兽,披上了这身皮,我们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实际上,衣冠禽兽本来是褒义词,代表着官职和地位,但后来由于当官的不干人事,则直接变成了贬义词。
所以是不是禽兽,跟穿什么样的官袍没有关系,就算啥都不绣,官场风气一塌湖涂,还是畜生扎堆。
如今新朝初立,官场风气自是焕然一新,而众臣也开始听封。
“燕王有令,王制新立,两大府总事。”
“中书省为政之本,总辖六部,都督府掌军事,总辖三军,文武并行,天下太平。”
“任命蔡京为中书省右相国,正一品;”
“任命朱武为中书省左丞,正二品;”
“任命吴用为中书省右丞,正二品;”
……
三位紫袍官员出来听封。
中书省左右相国均为正一品,目前空置一位左相国,平章政事为从一品,目前空置,左右丞正二品,其后还有参知政事从二品,目前空置。
这六位为中书省的高层领导,如今却空置了三位,可见大燕文官欠缺确实不假,想必此次科举,更会令士人为之疯狂。
当然,即便现在科举,短时间内想要晋升高位,也是办不到的,但中书省还有大量中层官员,比如左右司郎中正五品,员外郎正六品,都事、检校正七品,照磨、管勾从七品等等……
而且这些位置都是中枢之重,并且也缺额不少,只要能入中书省,必然是前途一片光明。
事实上确实如此,李彦先定中书省,倒是参照了朱元章,这位称吴王时,最先设立的就是中书省,以中书省统六部,总理天下政务,权职极重,长官称左右丞相。
朱元章是承袭元制,李彦则认为,在统一天下的过程中,不能用三省制度,互相平衡,而是要一切以最高效率执行。
至于后面中书省独大怎么办,他倒是不一定跟朱元章做出类似的选择。
朱元章是在洪武十三年,诛胡惟庸,趁机废除中书省与丞相,以六部分掌庶政,直接受命于皇帝,中央集权空前加强,至此历朝历代皇权与相权的博弈,终于从表面上结束了。
古代皇帝和太子、皇帝与宰相,往往都是合作与对立混杂的关系,前者是争位,后者是夺权。
太子自不必说,斗得那叫个激烈绝伦,皇帝和宰相也有三大阶段。
第一次是汉武帝时期,一改之前“非有功不封侯,非封侯不拜相”的权力递增法则,让宰相变成了天子直接任命。
第二次是隋唐时期,宰相的职能被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瓜分,成了分权制。
最后一次就是明初,朱元章直接废除宰相制度,将六部纳入皇帝直接管辖范围,同时又将御史台凌驾于六部之上,既达到了分流相权的目的,也健全了监督机制。
从当时来看,确实不错。
但很可惜,这样高度集权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工作的负担变得无比沉重,就不说后面的皇帝了,朱元章自己都因为奏折的字多而叹息,“为君难,为臣不易,朕所以求直言,欲其切于情事,文词太多,便至荧听”,其实还是奏折太多闹的。
这一点唐朝的时候,李彦就有过感叹,李治那般揽权,自己处置不了,不得不交给武后处理政务,最后养出一个权力怪物,又是何苦?
皇帝都希望集权,恨不得把所有权力都归于自己手中,但一个国家那么多事情,权力给你了,你要能顾得上来。
所以宰相没了,但明朝皇帝不得不组建秘书团体,来替他分忧,最终演化成了内阁。
没有宰相擅权,内阁照样可以出权臣,关键是这种政治机构的不稳定,还对于明朝的政治,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所以凡事都要有个度,中央集权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得开始放权。
李彦对于接下来中书省管理的六部具体职权,就有相当大的提升。
“吏部为管理文职官员的机关,掌品秩铨选,考课黜陟,封授策赏,定籍终制,下设文选、验封、稽勋、考功四司,各设司长。”
“任命高求为吏部尚书,从一品;”
“任命杨兴为吏部侍郎,正三品;”
“任命祝龙为文选司长,正四品;”
“任命陈达为验封司长,正四品;”
“任命李云为稽勋司长,正四品;”
“任命曹正为考功司长,正四品;”
……
第二批官员上前领命。
其中高求神情激动之余,难免忐忑。
自家人知自家事,以他的水平,能胜任吏部的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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