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一看就认出来了,笑着问她:“你大伯还说什么了?”
“大伯咋和世子大哥说的,我离的远,没听见,问大伯他也不说,嘿嘿,不过这都难不住我,我去问世子大哥了!”闫玉洋洋得意。
“世子如何说?”英王笑着问道。
闫玉真是琢磨了半路,为啥大伯非让她来送这封信。
除了她本人就是一封活生生的信,比书信好看又演绎到位之外,消除英王与世子大哥之间的隐患,恐怕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说真的,她想了大半路程,才揣摩出大伯的心思。
又用了剩下的小半路程在脑子里给自己排演了一番。
皇家吧,亲情关系薄弱,需要多方位维护。
现在就开始维护,呃,可能有点早。
不过这个早早打算起来的人是大伯的话,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大伯历来运筹千里。
“世子大哥是这么说的。”闫玉咳了两声,开始起范儿。
“先生之言有理,西州反心已起,叛出朝廷只是时间问题,可早晚对我关州而言大不相同,若让他们十足准备来攻,我关州军难免后续辎重不济。”
闫玉掉转了一个方向,抬起头来,瞬间变脸,神色天真。
“世子大哥,那咱就抢他啊!偷偷和你说,我爹这次过来乐山府晃悠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啥便宜可拣,万一再遇上个运粮车队啥的,嘿嘿,旁的话没有,立马给它拿下!我还请教过我老师,就是穆女官,老师说,千日防贼,防不住,咱就该先下手为强!”
“穆女官竟教你这些?”
“也不全是,我其实还没正式上课,都是老师布置一些作业,规定时间让我完成,不过我不懂的,当然要问老师,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西州了。”闫玉的小脸皱巴成一个包子:“虎踞这边有关隘可守,可我总担心他们不讲武德,绕路过来打咱们,与其让他们打咱,不如去打他们!”
闫玉又转了方向,微微低头,连时云宴与她的身高差这等小细节都没有漏下。
“先生说此刻便是良机。
父王自封于关州,岁入多贴补边军民生,捉襟见肘,甚是苦闷。
以战养战之说,正中我关州要害,若此次攻城得胜,可解我关州粮草不足的困境。”
闫玉停下喝了口水。
英王生出欣慰之感。
吾儿知父。
他这个关州之主,并非表面那般风光,内里……甚苦啊!
“后头就没了,世子大哥忙着整顿大军,没和我说几句话。”闫玉这段对话,学了有九成真,只添了一分艺术加工。
就是“甚是苦闷”那四个字。
不信去了这四个字试试,照样通顺。
“算算时间,大军此时应该已经到铸元城了吧?”英王心里惦念。
“如果快的话,可能都打完了。”闫玉如此说道。
英王便笑起来。
小二到底是个孩子,攻城作战,又不是小儿打架,哪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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