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笑道:“再过一个时辰,最好看的歌舞才会开始,那时候,数千人,上万人一起踏歌,堪称惊天动地,陛下可有兴致混在人群中一舞?”
李治点头道:“好是好,就怕众臣不同意。”
云初笑道:“英公在左,雁门郡公在右,微臣在前,陛下居中,再由郑公为陛下断后,都是在千军万马中纵横多年的英雄好汉,有我们保护,陛下这样就可以好好领略一下,老百姓的狂欢。”
不等云初把话说完,梁建方就鄙夷地道:“你说英公,郑公,以及老夫是千军万马中纵横多年的好汉是实话实说,只是这实话里面不要你加进来,就像好好的白米里面突然出现了一颗老鼠屎一般的恶心人。
老夫当年在龟兹城外,没看到你在突厥大军中纵横驰骋,倒是看到你被突厥人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被人家的弓箭射得跟刺猬一样。
若非老夫派人出手,你早就死了,还轮得你在这里大言不惭。”
云初吧嗒着嘴巴不出声,他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再帮这个蠢货,他就一头撞死。
明明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的话,英公,郑公,也没有在大军中纵横驰骋过吧,他们都是统帅啊,不上前线的,只有你这个老杀才,因为不会指挥大军,这才被弄到敢死队里在乱军中挣命呢。
李治明显已经快要笑死了,若不是身边有武媚搀扶着他,就准备满地打滚了。
李绩对云初的出手很满意,稍微动动眼色,那些对排兵布阵极为熟悉的老将们,也就随便换一个站位,等李义府明白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人群之外,即便如此,还有更多的人往他前面凑。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李义府已经距离皇帝十丈以外了,跟那些金吾卫,武卫的喽啰们站在一起。
秋千架从皇帝眼前嗖的一声就上了天,众人齐齐抬头观望,一道肉光一瞬即逝,武媚低头呸了一声,却让李治笑得更加大声了。
早就发现场面不对的秋娘,果断地扯掉了荡秋千的十七娘的亵裤,只留下了兜裆布,如果不是十七娘拼死保护,她连这块布都留不下。
就这样了,秋娘还追出来焦急地喊叫。
“脱啊,脱啊,这一次脱了,以后要少脱无数次,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脱啊。”
或许是秋娘的话起了作用,十七娘将秋千荡得几乎与横杆一样平了,这个时候,与其说是在荡秋千,不如说这个小女人已经在拼命了。
身上的彩衣一件件脱落,最后,心一横,就连亵衣也一把扯掉,赤裸着上身,在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张开双臂一跃而下,而后在空中翻滚,最后,如同一条人鱼一般,一头扎进圆径仅有两米的深水木桶中,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好!赏赐!”李治大声叫好,这般狂野好看的杂耍,他还是第一次见。
户部左侍郎连忙捧着装满竹筹的篓子过来,李治看都不看,连篓子一起接过来,抬手就丢进了专门给十七娘赏赐的笸箩里,哗啦一声,无数竹筹立刻铺满了笸箩。
等李治一群人走了,秋娘连蹦带跳地来到大水桶跟前,攀着筒壁瞅着面色苍白的十七娘道:“发了,发了,你这一跳千值万值,赏赐无数,再来两次,这次的花魁头牌非你莫属。”
十七娘伸出颤抖的手,抓住秋娘的衣衫道:“我撞到桶子上了,我的腿可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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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