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嘴唇也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可谁知道那银窈竟偷偷背着我给沈公子下了情蛊,情蛊无解。除非一方非死即疯,接受蛊虫的反噬,才可以停止。”
“我气冲冲的去找银窈问她为什么那么做,可银窈竟然不顾多年的姐妹之谊。趁我毫无防备的转身之时,在后背狠狠的捅了我一刀。”玉瑶的眼里泛起泪光。
我和伯珩面面相觑,原来这玉瑶跟银窈竟然曾是要好的姐妹,还这样下了死手对付她。
“银窈还抢走了我多年耗费心血所制的蛊书,可她太大意了。我自小心脏长在右侧,这是我祭司一族独有的身体构造。再加上我多年研习蛊术,有金蚕护身,才没死掉。”
玉瑶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那银窈才跟我学了一些皮毛,自以为有天赋就自己照着我写的蛊书修习。可若是真的如此简单,那人人都可以制蛊了。”
“而银窈急于求成,甚至是练起了连我都不敢触碰的邪术。以自身为皿养蛊,以至于精神错乱疯疯癫癫的。所以她只能控制百越的百姓行为,却让他们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
回想起那夜水里扭来扭去的小虫,我的心里还一阵恶心。玉瑶给我和伯珩又续上了一碗汤,自己润了润嗓子继续说。
“相伴十几年我知道她性格霸道,也对银窈有所防备,才没将情蛊全部相授。不成想,却因此而害了沈公子一条性命。”
玉瑶懊恼的扶着额头,手臂上的银环轻轻作响。
我看着玉瑶被背叛陷害,还自责于自己。于心不忍的说:“你也莫要自责了,如今百越回归正常,银窈已死。沈公子也与未婚妻团聚了,你做的很好了。”
伯珩也点点头,“是啊,祭司莫要再自怨自艾才是。”
“银窈纵然可恶,可我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一切的祸首。所以我决定,今日与你们见面以后,我将入百越神殿,终生不出,为百越的百姓祈愿安康。”玉瑶坚定的说。
我与伯珩劝了一会发现玉瑶心意已决,皆赞叹玉瑶的舍身取义,百越有她的保护,应当是会日渐恢复元气。
“可是,祭司若与银氏一同长大,那今年应也不过三十多。怎么样貌却差别如此之大?”伯珩突然的问。
我有些担忧玉瑶会不会介意这样唐突的问题,刚想制止伯珩。玉瑶一脸淡然的回答我无妨,抚摸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
“我也曾是百越俏丽的姑娘,可这世间没有自己得到万分好处,却一点代价都不付出的道理。银窈那一刀其实是贯穿了动脉,是致命的。我既要扭转保命,就要忍受反噬的代价。”
玉瑶拿起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脸。
“活下去的代价,就是失去令人艳羡的容貌。”
我在心里不由得感叹玉瑶的内心坚强,女子失去美丽的容颜,怕是常人都会难以接受。
“对了,我还未问王妃为何会知晓银窈的事呢,王妃可方便说说?”玉瑶的话锋一转,我便将出发前良夫人提前告知我的话悉数转达。
玉瑶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起来,“良夫人···是银欢吧?”
我微微一愣,才想起我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各个夫人的闺名。在世人的眼里,她们的名字其实并不重要,都是高高挂在庙宇之上的一个称谓罢了。
倒是伯珩先开口承认了,原来银欢就是良夫人的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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