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道:「婚事?这自然都是由家里长辈做主,如何由得我来说?」
说完发现对方似乎轻轻地蹙了蹙眉,但她仔细看过去,却又感觉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大概是这会儿光线不甚强烈,两个人又离得近。
而且今日他身上穿着一身浅色的衣裳,人坐在这里,显得手长脚长,多少有些无处安放的样子。
比之于上一次见面,攻击性弱了不少,谢颂华便没有之前那般紧张了。
因而又大着胆子道:「今天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意思是,都是那个死变态韩翦做的,跟她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是个无辜的小虾米,你们大佬之间的斗争,不要牵扯上她。
「嗯,我知道。」
谢颂华闻言有些犹豫,「你……真知道?」
萧钰的目光落在自己交握着的手上,闻言便抬眼看了她一眼,瞧见她眼睛里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就有些想笑,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轻轻点头,「嗯。」
果然就看到她偷偷地舒出了一口气,像一只刚刚逃出陷阱的小老鼠。
韩翦一心想要追查他与谢家的关系,偏生在发现瘟疫一事上出现了纰漏,他就干脆将谢云苍拉下了水。
也正好让韩翦看清楚,他与谢家没有关系。
几番试探下来,才让他确定自己与谢颂华并没有任何交集,反倒有意要借着瘟疫的事情拉他下马。
逼得韩翦不得不将华阳夫人请出来,这是他藏了许久的一张底牌,这一次算是用于自保了。
他料定自己只要跟谢家绑定关系,投鼠忌器之下,便不敢将瘟疫的事情发作出来。
可韩翦不知道的是,瘟疫的事情,他在肉身尚且昏迷的时候,就查清楚了。
而这一次的所有动作,不过是为了能让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嫁给自己而已。
萧钰在心底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谢颂华啊谢颂华,你这救命之恩,还得可真不容易。
自此以后,他可算不再欠她什么了。
「我原本立志终身不娶。」
谢颂华正庆幸大佬的脑子是清楚的,看得清问题的实质,不会因为那个死变态的骚操作而迁怒自己时,忽然听到他这么一句。
顿时就全身警惕了起来。
对了!眼下被逼到不得不娶她的账,这位王爷自然可以算在韩翦身上,可终究自己还是要嫁给他,他还是要娶一个女人回家,这大约是违背了他原本的人生计划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人生计划的破坏者。
「啊!我……听说了。」谢颂华扯了扯嘴角,极力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
萧钰的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总能莫名其妙地戳中自己的笑点?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儿蠢?却又莫名的有种让他觉得安心的熟悉感。
看来以她这个脑子,这辈子都不大可能会发现自己就是玉如琢了。
萧钰仔细回忆了一下她以前说的话,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娶你,但是,仅此而已。」
谢颂华连忙点了点头,「好。」
「……」
萧钰悄悄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接着道:「等日子定下来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后院里,哪里也不要去。」
完了!谢颂华偷偷咽了口口水,这个意思是,等自己嫁了过去,就直接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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