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此话诧异,淇自接掌家族印信十数年,何曾做过有愧于我散宜氏族之事?今大王新立,年少昏聩,听信那宠臣李问道谗言,不事祭祀、好酒纵色、蓄意放奴,更有甚者,无故斩杀诸侯,西岐姬侯,天下贤者,竟被囚与羑里,如此昏君何以长久?我观西岐周国,君贤臣忠,国家与日兴旺,淇敢断言,他日,周必将得商之鹿以代之。三叔,我散宜氏久居芮地,也该做一做那封国诸侯了。”
不得不说,散宜淇还是挺能说的,一篇大论,虽然无君无父,但也是满满地诱惑。
“呸!是你自己想做诸侯罢了,却把整个散宜氏族放在了大逆不道的烈火上烘烤,我散宜氏族世代臣服大商,而今你说出这等忤逆之言,可曾想过那滔天后果?”
还别说,这散宜老头话虽不多,却能直指要害,散宜淇轻信散宜生之言,为了自己能当诸侯,不惜压上整个氏族,谋反之心,昭然若市。新笔趣阁
“这老头不错,识时务,对大商还有那么点衷心,很好,以后就是你了。”
庸侯很不要脸地躲在人家大殿的屋顶之上,把屋内散宜氏族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也有了计较,然后身形一闪,躲进了自己的先天大阵之内。
下面散宜家的大殿内,争论刚刚结束,那散宜老头已然一脸愤慨地甩袖而出。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看见两匹快马冲进院内,马上跳下的两人均是灰头土脸的,像是一早掉进了泥窝里,到这会,身上的灰泥已经结块粘在了衣服上。
“何事,如此不堪?”
“啊,是三、三、三爷爷,禀三、三、三爷爷,君、君、君侯来了,还带了好多神仙,还有龙!”
“谁?谁来了?慢慢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老头有些没听清楚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
“是,是,是君侯,君侯从庸城来了,说是要奖励咱们筑山修路。”
“完了,君侯果然已经知晓此事,好你个散宜淇,小竖子,如今老夫看你怎么收场。”
说完,老头又甩了一下袖子,大踏步地走出了院子,后面还在跟着一帮子随他一起来的家中子侄辈。不过,他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身后的嫡长子散宜破正色到:“破儿,带着他们赶紧回家,带上家眷,向南去,有多远走多远,这庸地,以后怕是再无我散宜氏族的安生之地了。”
庸地之南,便是殷商的西南边界了,过了庸国南部的南山(广义上的秦岭),再翻过大巴山(殷商时期无名,这里用今名),便进入了荒蛮的楚卢、虎方之地。看着父亲如此严肃地这么一说,散宜破心中一惊,“爹,这是为何?难道君侯?”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君侯来了,会有散宜氏的好果子吃吗?
“君侯去年只身收服淮夷八氏,为父听闻他身边就跟着些神兽,如今他又带着这些神兽到我芮地,定然会看到咱们筑山修路之事。破儿,君侯的手段,我散宜家族吃罪不起啊!你们去吧,为我散宜家留下点血脉,爹老了,走不动了,就与这祖宗之地共存亡吧。”
“爹,要走,咱们一起走,爹要不走,孩儿也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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