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馆长!”
“馆长来了,这小子完犊子了!”
几个保安嘀咕着:每天早上,楚南山都会来这片花栏前修修剪剪,大家都知道这是楚南山最宝贝的东西。
杨北倒好,喀嚓喀嚓几剪刀给剪了,现在还想走?
“馆长说的对,站住不许走!”
汪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杨北的胳膊。
却见楚南山盯着花卉快步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汪强,你出去。”
“对,把这小子赶出——”
嗯?
汪强呆住了。
“馆长,你让谁出去?”
“你!”
楚南山不耐烦了,冲他瞪了眼。
汪强吓得哆嗦,赶紧松开了杨北。
就听楚南山凑到花卉前,上下左右的仔细观看,最后目光灼灼的放在了杨北身上:“小伙子,这是你剪的?”
这下,楚月怜也愣住了。
怎么听二爷爷的语气,他一点没生气啊。
杨北点点头,笑了:“老馆长你好,来的匆忙,未备薄礼,这云见月,就算借花献佛了。”
“哈哈哈,好一个借花献佛。”
楚南山很兴奋,看着花卉的样子满脸都是感慨。
大家也很感慨: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怎么老馆长一点也不生气,还很开心呢?
他绕着花栏左右转圈,一边问:“你把上面的花剪了?”
“对,云见月的点睛之笔就在这。”
杨北耸耸肩:“您看得懂?”
他用词倒是恭敬,可这句话就有点太自负了。
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问七十多的老馆长,看不看得懂花——老馆长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好不好!
周围人难免觉得,杨北太自负!
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老馆长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只能看懂一点点,你剪掉上栏的花卉,让下栏花卉一下就没了朦胧感,可……”
“拨云见月。”
杨北出声提醒。
老馆长忙点头,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一样:“对对,拨云见月,点睛之笔、点睛之笔啊!好小子,老夫受教了!”
说完,老馆长竟然冲杨北抱了抱拳,微微颔首。
这个动作,可让周围人心肝又是一颤。
好家伙,楚馆长也是名人了,十里八乡很受尊敬。领导生病了,都会找他看病。
没见他对谁这样客气过。
可如今竟对一个毛头小子抱拳颔首。
他们没看错吧?
汪强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揉眼睛呢:乖乖,活见鬼了!
他们哪知道,这手云见月楚南山每年穿暖花开后,都会种植修剪。作为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楚南山一直想剪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韵味。
可年复一年,他从没成功过。
今天却被杨北点醒。
能不兴奋吗?
杨北倒是不太当回事,五年前被救起后,他就失忆了。而一个没有记忆之人的空虚,就必须用其他东西填满。
所以他这五年间,除了治病学医,他几乎把老头的藏书看了个遍。
奇技诡术他多少都知道些。
插花,也是其中之一。
何况老头也挺喜欢插花的,在茅草屋旁种了好几排。
杨北笑着摇头:“一点插花的小技巧而已。其实我更喜欢摧花,咳咳咳。”
“就是这些小技巧,我可是思索了不知多少春秋啊,小先生,咱们进去聊?听说我家月怜不小心撞到你了?没事吧?”
“擦破点皮,没事。”
杨北没拒绝楚南山的邀请,一块朝内院走去,走前还没忘了扭头看向汪强,笑着摇了摇头。
似乎在说:看吧,我说我是送礼的你不信,打脸了吧?
汪强眼角狠狠一抽,他啥时候被一个小乞丐,这样打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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