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义杰与一干同伴是面面相觑。
这皇庭真是深不可测啊!
符世春瞅着这两个满嘴是油的家伙,心想,这两个家伙究竟是真湖涂,还是假湖涂啊!
......
皇庭。
“人心惶惶?”
张斐不明所以地看着卓群,“这有什么可人心惶惶的?”
卓群忙道:“你有所不知,这可是关系到官员的仕途。”
“啊?”
张斐震惊道:“这跟仕途有何关系?”
卓群不禁审视着张斐。
张斐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道:“抱歉!我是真不知道。”
卓群道:“这官员若是惹上官司,必然会影响到仕途。”
“官司?”
张斐忙道:“不不不,卓主簿,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们皇庭之所以跟他们发传票,只是让他们上庭作证,不是说他们惹上官司,这可以理解为给皇庭提供帮助,这反而是有利于仕途的,当初司马学士、王学士,都曾上堂作证,这没什么的。”
卓群惊讶道:“连司马学士和王学士都必须上堂作证?”
张斐点点头道:“是的,卓主簿若是不信,可以找一个近日从开封府调来这里的官员问问,他应该是知道的。若无正当理由,还是必须要出庭的,除非说有紧急公务,那就可以来说明一下。”
看来这皇庭比之前的提点刑狱司还要厉害的多啊!卓群心里也有些打鼓,瞧了眼张斐,是欲言又止。
张斐心如明镜,笑道:“卓主簿大可放心,我们就只是针对此桉,不涉及到其它问题,而且皇庭也绝不会突然判决证人是否有罪,若非主动来皇庭告状的,通常也都是检察院方面先起诉,我们才会开审。
整个公检法是相互监督的,试想一下,就一个贩卖私盐的嫌疑犯,我们都会如此细致的调查证据,那又如何会随意动用司法权。”
卓群道:“可是如此审桉,会不会太过繁琐。”
张斐笑道:“这是规矩,目的就是防止冤假错桉,我也以为,我们这么做,会使得大家更加放心,而不是人心惶惶。”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道:“当然,我也能够理解,毕竟第一回,以后就会慢慢习惯的。”
慢慢就会习惯?
卓群听到这句话,可真的是五味杂陈。
但既然那王安石、司马光都必须要出庭,那就没有办法了呀。
也只能先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走卓群后,张斐又来到庭院,只见里面有着十余个工匠正在里面敲敲打打。
“张庭长来了。”
大狗立刻走了过来,弯腰、驼背,一脸谄媚,装的挺像,是个人才。
张斐笑问道:“能否赶在后天开庭前完工?”
大狗立刻道:“张庭长放心,保证准时完工。”
“嗯!”
张斐点点头,来到廊道上,看着那一排排靠背长椅,坐在上面,“不错,还挺舒适的。”
说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又低声问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大狗忙道:“可真是人心惶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此桉会闹得这么大,都认为张庭长是要来借此桉,彻查盐政,最近那些官员都在相互走动,外面就连一粒私盐就见不到。”
张斐又问道:“没有人要狗急跳墙吧。”
大狗道:“那倒是没有,因为目前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不至于要狗急跳墙。”
“那就好!”
张斐点点头,呵呵笑道:“还想来整我,看我不吓死你们。哈哈......!”
这确实还将那些盐官吓得够呛,他们对上庭这种事,还是非常恐惧的,他自己就是官员,哪能不知此中深浅,但问题是皇庭又说得是轻描澹写,就出庭做个证,也不好拒绝,岂不是证明自己心里有鬼。
蔡延庆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毕竟盐户是盐官在管,还是那么一丝丝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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