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锦点了点头,一边就打发他们也都下去休息,换换衣服。
从厅里出来,她就问谢思危:“承恩伯呢?”
谢思危道:“你离开第三天,他就回边城了。”
沈昼锦点了点头,又问:“暗卫谁没学会武道?”
谢思危道:“我才问过,说是只有秦木没学会。他们也在教自己的手下,据说已经有约摸三成的人会了。”
沈昼锦点了点头,就道:“那就秦木吧,我回头让他去挑挑人,你传信跟舅舅说一声。”
谢思危应了一声,两人正说着,前头忽有一人现身出来,施了一礼:“郡主。”
沈昼锦看了他一眼,认出是无所阁的人,就点了点头:“何事?”
其实她去边关的时候,还以为无所阁的人会跟过去的,没想到去了边城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们。
那人双手把一个小纸卷送上,沈昼锦拿过来一看,就是一皱眉,然后点了点头:“多谢,你们想要什么?”
那人也不废话,就道:“不瞒郡主,我等已经拿到了扶摇的入门心法,若在这中间有不明之处,可否向郡主请教?”
沈昼锦点了点头:“可以,你们别天天来,扶摇简单的很,你们攒攒一个月一两回?”
那人应了一声,沈昼锦又道:“你们也回去吧,别耽误你们做生意。”
那人恭敬道:“是。”一边就退了下去。
谢思危问:“师父?”
沈昼锦把手里的小纸条让他看了一眼,上头只有一行字:“承恩伯外室,边城南三街芙蓉巷薛浅柔。”
谢思危不由发怒:“他还真敢!”
“嘘!”沈昼锦嘘了他一声。
她并不生气,这简直就是来的刚刚好,之前是没腾出空儿来,等去了边城,也该收拾承恩伯了,捏着他的错儿,占据道德至高点,不是很好?
不过,薛浅柔啊,老熟人了,前世她是承恩伯的继室,她可没少受她的磋磨!
她慢慢的走了几步,忽然猛的一顿:“等等!陈、慕、雪,是年少慕艾的慕吗?雪,薛??陈慕薛?”
谢思危无语的转头,看着她,显然觉得她纯粹就是异想天开。
沈昼锦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前世,因为所有人全都脑残一样爱着陈慕雪,所以薛氏杂在其中并不显眼,她也很少有机会看到她们相处,可仔细想想有限的那几回,两人相处的那种感觉,确实像亲生母女。
所以陈慕雪所谓的生母吕大红,难道只是一个幌子?她跟薛氏有什么关系??
沈昼锦忽然转身,把刚才无所阁的人叫住,然后当场下了一单,让他们继续查,查清楚这件事,不光是承恩伯和薛氏的过往,还有薛氏和吕大红一家的交集。
等回了院中,她就把暗卫召来,留下了秦木,然后让秦木自己去挑人。
挑个二百人左右,就是她自己的人手了,然后让他们去梅园附近置办宅院,安顿下来,到时候她会定时过去教授,也可以让大徒弟去教。
顺便也叫他们分出人手,去查承恩伯和吕大红这两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