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秋。
旦小娇出院了,搬去医院附近的小公寓里,和父亲住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上,已经恢复地如同一个健康的普通人一样。
但是记忆,却有一大片是空白的。
旦父见女儿清醒过来之后,十分地高兴,慢慢地将这些年的生活的点点滴滴告诉了她,他们为什么来英国,她是怎么昏迷不醒的,他都一一详细地告诉了她。
至于国内还有一个丈夫和一个女儿的事,旦父只轻轻带过。
也不能回去,也不能团圆,说多了只是徒增伤心而已。
毕竟按照现在国内这个情形,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既然已经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去了,不如把过去的人和事都放下,往前走下去。
这天。
旦父在大舅周安长达数月的洗脑之下,终于同意说服旦小娇把国内的这段婚姻给结束了。
“小娇,这里有份离婚协议,我建议你签了吧。”旦父说着,将大舅周安给他的协议书放到了旦小娇的面前,拿着文件的手也有些发抖。
旦小娇打开了文件,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小娇,国内现在这种情况,你我都是书香门第,是不可能再回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出来。日子久了,人总要往前看的。既然你忘记了,那都是天意啊!”旦父说着,想到了国内小外孙,几欲落泪。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旦父伸手抹了抹眼泪,走到了旦母的遗像前:“你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做成医生,她临死之前,也希望你能在英国在医学上再深造一下。你大舅已经替你连学校都联系好了,可以先读几年书,等你彻底康复了,我们再做打算。”
旦小娇站了起来,走到旦父身边:“爸,别哭了。该往前看的,我会往前看。”
“你大伯、二伯他们在国内,日子过得异常艰难,经常有人上门大吵大闹。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回去。家里有海外关系的,不想搞的时候没事,想搞的时候,也躲不过去啊。断了关系,对他们父女二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旦父哽咽地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了笔,递到了旦小娇的手里。
旦小娇伸手接过了旦父递过来的笔。
对于记忆中没有的人和事,她并没有做过多的挣扎。
她自己本来就是医生。
医生的人,生死看得太多了,往往看待事情会更理性。
该拿起的的时候拿起,该放下的时候放下。
只要活着,就好!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中英文的文件,没有犹豫地签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合上递给了旦父。
旦父接过文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四合院。
林爱军脸色铁青,拿着一个信封往屋里走。
“哥,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林招娣抱着小蛋饺,真正准备往傻柱房里去吃饭。
林爱军没有说话,径直往自己屋里走去,跟着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里传来一阵巨响,跟着是一阵玻璃杯落地的声音。
林招娣见状,皱了皱眉,怀里抱的小蛋饺瞬间哭闹起来。
她走上前去使劲地拍着门:“哥,哥,你没事吧?”
傻柱听见了声音,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怎么啦?怎么啦?”
“柱子哥,我看我哥拿着一个大信封回来,脸色都变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了。”林招娣焦急地说道。
“信?什么信?”傻柱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要给我们寄信……”信字刚出口,林招娣心中咯噔一下,多少有点不祥的预感。
这么大号的信封,也不是国内普通的信封袋子,看着样子是一封挂号信!
“招娣,你先抱小蛋饺去对屋吃饭,我去看看。”傻柱说完,便轻轻敲了敲门:“军子哥,军子哥?”
“傻柱,让我静一静。”林爱军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行,军子哥,你一会你记得来吃饭。”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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