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看起来，光是要布置完，就要几天的时间。
我和大野猪退回了原来的位置，靠近了真龙所在之地。
我要随之观察真龙的变化，以免他散去，这可是我最大的倚仗，绝对不能出问题。
一夜时间，对面就没消停。
天亮的时候，围绕着那天门，已经建立起来一个高台。
不得不说，罗刹门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我也惊叹于罗刹门雄厚的底蕴。
光是这高台的建设，没有几百人统筹合作，根本就不可能一晚完成。
我愈发觉得，自己一个人和一个势力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大野猪叹气：“这个世界上，就是人最多，比不了啊……”
“人最多？不对吧，据我所知，好多生灵都比人多得多啊。”
“那是数量上，而不是质量上。”
大野猪道：“天地间修行成道的有几个？人类有多少？动物精灵又有多少？就拿你出马仙的堂单来说，同一个仙家，可以上很多出马仙的堂单，这不就是说，仙家数量的不足吗？”
“人呐，天生便具五行之气，开了灵智，不像我这样，只有遇到机缘，才会开灵智，理论上来说，人人都可修行，但动物却不可以，这就是差距。”
我一阵沉默。
他说的也对，动物精灵修炼出道行的极少，想要突破到某种境界的，更是凤毛菱角！
就比如说蟒二太爷，当初化龙，历经重重劫难，还是失败了，这就说明了其中的难处。
另外，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其实说的不假，但这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终究是群力群策的所在，汇聚的智慧，也不是蟒二太爷这样单打独斗的人能够媲美的。
大野猪幸运，遇到了洛丙，开了灵智，但后续的修行，其实多半也是靠它自己，洛丙并不能指导什么。
在这里，就体现出了大野猪说的，人的群体质量更高的优势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叹了口气：“最近几次，从葛阎王开始，我就愈发觉得单打独斗的弊端了，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势力根基，想必罗刹门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很难，我跟洛丙老哥探讨过，洛丙老哥说过一句话，人间为何叫人间？那就是因为以人为尊，我们这些妖精，在人间吃残羹剩饭还可以，但真的上到餐桌上，那绝对是不被允许的，这就是……额，潜规则。”
潜规则？
我看着大野猪，神色古怪。
大野猪叹气：“唉，这也怪不得谁，虽然我们都生活在天地间，说到底终究是两个阵营，没人希望另一个种群变得强大，进而威胁到自己。”
我暗暗惊叹。
这大野猪活的久了，看事情都变得充满智慧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
大野猪看着我：“其实有时候，你想事情的角度可能会狭隘，这是你的经历和眼界决定的。”
“就比如，你能够发出这样的疑问，说明你并没有到达过那样的高度，没有真的以人为本考虑过事情，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我也能够想象到，人类那些守护一方的家伙，在看待事情的时候，肯定是以人为根基，其他所有想法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发散的。”
这个问题的确越来越深奥了。
我看着大野猪，再一次被折服。
“也许我的眼界真的很狭隘。”
“哈哈！不要自惭形秽，眼界是拓展的，并不是先天的，就算是顶尖那些人的儿子，如果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那也不能说他的眼光是广阔的，他看到的也只是狭隘的一部分而已。”
“你真的让我重新对这个世界有了认知。”
“吴常，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大哥跟我们聊过，如果未来有可能人类和妖精们共处平等，靠的不可能是我们，而是你这样的人，你这样拥有妖精过往，而人类今生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别人。”
这时，野猪努了努鼻子：“你看那些罗刹门的人，在你的眼里，他们是不是很强？”
“单个或许不强，但蚂蚁架不住多。”
“你说的没错，但如果我告诉你，其实罗刹门也好，龙虎山也罢，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势力，你会不会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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