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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郡,飞鸿酒楼二楼包厢。
不知不觉中,这个包厢已经成了钱通等四人固定的议事之所。
现如今,钱通、李员外,高员外以及顾军等四人,分别在座。
只是四人的脸色,似乎都不怎么好。
亦或者说,好不起来。
“诸位,都说说吧,铺子里情况如何。”钱通身为四人小团体中默认的老大哥,率先发言。
“还能如何,当真是一塌糊涂,也不知还能撑多少时日。”李员外叹息道,语气中尽是颓废,整个人状态更是极差,明显已经被此事弄得焦头烂额。
“咱们几个中,我资产最少,铺子…怕是也关得最早。”高员外同样一声叹息,语气中满是怅然。
顾军和钱通见状,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无奈。
四人中,他们两家要富裕些。
但自从飞鸿拿下北方三郡三百万订单以来,情况也是每况愈下,铺子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这样下去,怕是难逃被吞并的命运。
“老钱,老顾,不是我拖你们后腿,兄弟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要是事不可为,我可能要……”高员外没再说话,但言外之意,众人都懂。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为今之计,只有两个法子。
一个便是变卖所有产业,从此做个富家翁。
第二便是并入飞鸿,这一条也是江淮两郡大多数小型商贾选择的路。
自从飞鸿放开限制以来,被吞并后的各项福利并不算差。
高员外之所以还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不想在三个老兄弟面前失了面子。
否则,在飞鸿这等大体量的产业下讨生活,同样美滋滋,银子大把大把地赚。
“老高!怎地尽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别的不说,我顾军先表个态。”
“这飞鸿,要去你们去。我老顾家的铺子,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我还得传给我儿,我是坚决不去的!”顾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
李员外更是咋舌,心想老顾就是头铁,都这等境地了,还这般死倔。
我那声爹没白叫啊。
高员外同样诧异,心想老顾莫不是跟那飞鸿大东家有杀父之仇不成?不然何至于冥顽至此?
就连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四人中能力也最大的钱通,闻言也有些不理解。
顾家大公子的纨绔名声他也有所耳闻,在他看来,留给这等纨绔满贯家财不是一样的吗?
老顾为何非要留给他一间铺子?难不成还能指望他用心经营?
不过毕竟是老兄弟当面,有些话不好直说。
“老钱,咱们几个里头,你本事最大,你也表个态,好让兄弟们有个盼头。”顾军推了推钱通,如是说道。
钱通闻言,则是一个头两个大,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有点想投了飞鸿的念头。
而是清了清嗓子,道:“最近倒还真有个转机。”
三人闻言,纷纷来了精神,心道不愧是钱通,关键时刻就是顶用。
“你们可曾听说过万宝会?”钱通声音幽幽,于包厢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