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方忽然有些默然。
他将愿钟拿起,悬到清素面前。
“这个。”
但清素依旧双目透过座钟,看着张荣方,仿佛有着透视眼,能看穿钟盘,看到这边的情景。
“大人.您别和我开玩笑了。”她神情有些变了。
张荣方沉默了。
他深吸一口气,提着愿钟换一个人。
“问一下,我手里有什么东西?”
“回大人,没有东西。”
“我手里有什么?”
“没有啊”
“我手里”
“额没看到啥啊?”
“我手里”
“荣耀!大人手握荣耀!定能战无不胜!”
“.”张荣方不去看这个
戏精,提着愿钟,将其放到一旁,然后,又取出之前得到的血神像。
“现在,我手里有什么?”
清素略微有些迟疑。
“一座血色的雕像。”她还是老实回答。
张荣方此时终于明白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开他之外,没有人能看到愿钟。
他回到愿钟面前,打开属性栏。
‘直觉警示:你在相信什么?又在怀疑什么?’
莫名其妙的提示,反而让一切更加扑朔迷离。
张荣方沉默的关上直觉警示,以免影响视觉。
他坐在一旁,深吸了口气,感觉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个梦
夜晚慢慢降临。
张荣方给姐姐那边托人送了信,自己则就呆在峡谷入口,慢慢等待着。
他必须理清楚这一切的脉络!
神佛,薛僮,座钟,神像,他们之间的区别,联系,都是什么?
山风吹拂,偶尔细雨蒙蒙。
转眼间便是三天过去。
张荣方每日进食后,便在溪水边打坐,入定。
在这些时间里,他总能隐约的听到,那溪水中仿佛有人在喊他。
可每当他仔细用力去听,便会一无所获。
愿钟依旧就在他身边,破破烂烂,一动不动。
血神像也在他腰包里,表面多出了一道裂纹。
清素带队返回松鹤观,去处理善后补偿事务了。
附近就留下了十人作为封锁峡谷口的守备者。
张荣方也不再允许普通人随意进出峡谷。
明月高悬,从峡谷顶端投射下一条缝的光,照在溪水上,泛起鳞光。
张荣方端坐在溪水边,两米多的身材,魁梧健壮。
他赤着上身,背后展露出清晰的血莲纹路,正在安宁打坐。
打坐入定原本是一个凝神静气,将全部精神投入行功的状态。
但今天,张荣方却忽地心血来潮,不打算运转太上明虚功。
而是简单的按照上辈子看过的一些冥想入定之法,静坐。
上辈子里,东西方都有类似的入定技巧。
西方叫冥想,东方叫入定,观想等。
其中不用如今最复杂的功法套路,张荣方只用最基础的步骤。
那便是:想象自己的内心是一片空旷。倾听自己平缓的心跳,在有节奏的跳动声,逐渐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心跳上,集中一点,忘却其他一切,最后慢慢走神,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自从遇到薛僮后,在从他那里,听说了对现任大道教掌教岳德文的怀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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