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无尽的血染红了人王陵墓，染红了山河大地，然后是无尽的妖魔鬼怪出没，肆虐蛮荒大地。
还有——
流着血泪的少女，眼神空洞。
“见证者，长生不死，是宿命，也是诅咒！”
少女的呢喃声在耳边响起。
山洞内，陈柯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
“呼……原来是梦。”
他大口喘气，心有余悸。
之前在梦中，他竟是看见无数强者自杀，然后那名为璇儿的少女流出血泪，化作诡异缠上了他，直接将他吓醒。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也没思，怎么会梦见这种奇怪的事情？”
陈柯摇摇头。
很快，他想起梦中的那句话：“见证者……”
他呢喃一声，有些出神。
见证者是什么，他不知道，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扭头看向周围，那些同伴，无论男女，都是随意靠着石壁沉睡着，显然做恶梦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世界的女性，相对来说很开放，或者也可以说是不拘小节，跟男人居住在同一个山洞里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世界的部落，似乎还有什么欢乐日。
在欢乐日的时候，部落的年轻男女会去到同一个地方交友，荒野人也会去，若是看上的，就会欢乐一场，事后看得上就带走，看不上就各走各的。
这几乎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风俗，没人会觉得不对。
不过这个信息，哪怕是原身，也只是听说过，是流传到浮名镇的，是真是假还有有待验证。
众人所在的这个山洞并不大，而且有些漏雨。
在这雨季，大雨连绵都不知道下了多少天的情况下，有很多雨水渗透进来，让这山洞中显得很潮湿。
若非所有人都是至少三流高手，在这里睡一晚上绝对要生病。
陈柯看向山洞口，洞口的内侧有一堆即将燃尽的篝火，篝火旁边一个人在打瞌睡。
山洞的出口处，有两个人抱着刀守夜，不过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见周围的人都没醒，陈柯也没急着起来，脑海中忍不住回忆之前的梦。
梦中，那名为璇儿的少女流淌血泪，眼神空洞的看着他，说出了那句话。
“见证者……该不会是说我吧？我之前见过人王的魂……”
陈柯想到这里，马上又摇头。
自己多少斤两，自己非常清楚，距离长生，差的太远。
“嗨，我想这些干什么，一个梦而已。”
他摇摇头，压下了胡思乱想。
不过或许是梦的影响，也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他心中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个流着血泪的少女。
那个少女，五官精致，粉雕玉琢，若是在前世，一定是完美童星级别的可爱女孩。
但那流着血泪、眼神空洞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陈柯狠狠地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自己这点本事，有什么资格怜惜人家？
他摇摇头，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注意自己，然后从空间背包内取出一小块肉干扔进嘴里，轻轻咀嚼着。
这种肉干还是之前当挖掘工的时候的饭，当时每一顿都发一块巴掌大小的肉干，但因为能量太足，他每一顿都只吃一口就饱了，所以现在还剩下二十多块。
虽然口感完全不咋的，但能充饥就好。
陈柯对于吃的，倒是不怎么挑。
一边无声的吃着东西，他一边感应自己的身体。
两天之前跟那一流高手交手造成的内伤，几乎已经好完了。
事实上也不是什么重伤，主要就是脏腑位移，受到了震荡而已。
两天时间，已经几乎没什么不适感了。
吃完东西，陈柯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了。
而这里也不方便修炼，于是他索性研究起提炼术来，正好这个小法术还没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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