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脸,开始如箭般回窜,途中不住祈祷,希望厕所里的胖子别太过热情而走远。半分钟后我滚下木梯,朝着那头透去,谢天谢地,老天怜悯,一个肥胖的身影正坐在荨麻丛中在抽烟,范斯依旧还在!
我慌忙跑到墙头,边喊边抡起撬杆开始疯狂砸墙!
“小老弟,你怎么那么就快回来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
“不,现在找到我不是最重要的,头等大事是,你们一定要设法阻停我女友的脚步,绝对不能让她跑进废宅!我看见她已经快冲上半山腰了!”
“啊?你女友?她怎么又回来了?”不待听完,他掏出对讲机急急询问外出探路的两人,让他们赶去连接木梯前,通过高喊通过挥舞手臂通过故意纵火通过一切所能引起她关注的方式,坚决坚决阻止她靠近阴宅。见alex和马洛不应答,他让我待在原地不要走开,自己推门而出。五分钟后,他又像只飞舞的气球狂跑回来,气喘吁吁说他们三人换了各种角度,甚至跑到废园门前堵人,也没瞧见坡道上有任何车辆,更别提chris了。
“你定是头昏眼花看错了吧,小老弟?你女友不可能再回到这里来。”他慢悠悠地掐灭自己卷的weed,说。
“再回到这里?范胖,合着你的意思?难不成她之前来过?”
“来过,但让我们一通喊话,已经开车走了啊。这会儿可能都到夏洛特了吧。”他站立起身,抓抓脑袋,说:“金色披肩发,身着红衬衫牛仔裤,身材高挑样子也不错,一口乡土澳洲口音的大妞,对不对?刚才进过园子,就站在扶梯下对过话。我还担心alex扯不圆谎,把证件都掏给她看了,打从侧墙缝里丢下地图和现金,让她先去夏洛特我老叔的果核酒店预定房间。”
“真是咄咄怪事,这大概是多久前的事?”
“四个小时前。”
“四小时?那现在难道不该是傍晚吗?”
“傍晚?小老弟,现在都快八点半了!你说胆儿再肥的主,有谁敢这时间上山?何况还是个女的。小老弟,快别瞎想了,咱们无后顾之忧……”
“八点?可天色明明亮着,还下着大雨哪!”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天,这下真的撞鬼了!”
岂料,紧贴墙头的胖子刚听完我的话,不由狂叫一声往后倒去,险些瘫坐在地,就象活见鬼那般。他不待站直身体便冲着墙头大叫起来:“小老弟,你千万别离开,就待在原地,我把他们都叫回来,就等几分钟!”
言罢,他也不待我应答,一瘸一拐推开门,边跑边拿着对讲机喊话。
我也不知他究竟忙活什么去了,只得俯身坐在蜡烛圈中,头倚墙头,努力思索着刚才奇怪的对话。时隔不久,他们仨一起走回墙对面,开始拿着各种工具敲击,确认我人还在不在。
“我来,我来问。”“不,我问比较好。”“算了,还是我吧。”
当确认我还在,三个人便开始争来争去,最后还是alex一摆手,将嘴唇紧贴石墙。
“你那里的天色,还是亮着的?”
“亮着的,室外正下着豪雨,天色阴沉,估摸着可能是午后四、五点左右吧。雨沫拍打窗台,外加楼板漏水,过道里都快汇成小河了!”
“那么,现在停了吗?”
“没有,而且下得更大了!”
听完我的答复,alex也似刚才的范斯,浑身一激灵,顿时慌了神。他走回到兰开斯特兄弟身边,三颗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到底怎么了?什么八点半?难道我在火星?你们究竟有没有阻停chris?快回答我啊!”
“小老弟,我们现在遇上了一个,比起之前更棘手的麻烦!”胖子抱着脑袋,显得十分颓丧,他哀叹道:“天色早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得告诉你个比在火星更坏的消息。这个坏消息就是,你恐怕目前正待在四个半小时前,那栋谁也没进入过的右侧废宅里……”
我不及听完,双眼翻白,险些昏在当场。
一通对答下来,隔着厚重石墙,而且隔着据说是四个半钟头前的时间差异,他们传来的讯息,虽听得模糊不清,并且也难以接受这种缺乏逻辑的现实,但大概意思我差不多明白了。
此刻他们那边的时间是夜晚8点半,大家在过道中分开时,正是我手表停止时间——午后两点四十分。
而短兵相接中他们的大致情况是这样的。首先被震飞下楼的alex,砸在底下沙发堆里,毫发无损一骨碌爬起身立即再度上来援手;而范斯的脑袋虽说擦着装饰柱被撞得发麻,但并不严重,仅仅是破皮而已;至于马洛,见俩块黑幕直追我屁股而去,只道是我慷慨就义,并被这种博大胸怀所感悟,抽身回去援救他们。
而我们的大敌,两片像巨型窗帘般的煤炭脸儿,不知何故竟抛下他们不顾,挟裹黑烟只对我不依不饶。这一举动让他们得以喘息,趁此机会,将目视范围内能收集起来的箱子和设备,一一搬入长满荨麻的厕所,以此换取时间来思量对策。在这之后的半小时里,废宅重新恢复平静,就像所有噩梦都不曾发生过那般。
三人胆战心惊地推开房门开始观察情形,再度摸回楼梯往下瞅,见那盘踞底厅的黑烟不知何时消散无痕,头等威胁已然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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