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遇上过。”这次,我先alex一步,举起了手。
那还是住意南老宅子时候的事,纳兰佐曾经往我家藏了一本kissdemon.众所周知,我的两个姐姐在青少年时期是喜爱出我洋相的,手往往特别贱。所以我端着这本杂志,一时也不知往哪藏。结果我瞧见自己在电影院偷来的一个拷贝赛璐璐片铁匣子,就将书塞去里头,大小刚刚好,我也挺得意自己居然能想到这个好地方。之后隔了几个月,纳兰佐又跑来问我要书,我总道书仍在那,便翻出铁匣提给他。可是,打开一看,里却面空空如也,这本书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大堆绿色塑料兵人和牛角牌电子琴不粘胶贴纸。
纳兰佐哭得像个泪人,也学我两个姐姐口吻指责我是个贼,惯偷。说是我偷偷将里面的贴纸剪下来去兑换花纸片和成人动作扑克牌了。因此,原本不知道这事的斯妲拉和薇薇安围在门前看热闹,笑得花枝乱颤的。
这件事之后过了许多年,直到旧区改造和谈遗产分割,我再次回到故乡,整理老宅子时有了答案。这本差不多有二十年历史的旧书,居然在厕所的一块旧地板下被找到!而真正令人叫绝的是,地板钉得十分牢固,需要用羊角榔头拔铁钉才能拽开,这本书究竟是怎么跑到夹层里去的?谁都不知道。而且更怪异的是,书本外还套了个塑料袋做过保护措施,以我当年仅仅七岁是不可能有这等深谋远虑的。
“所以啊,你以为自己藏在了哪里,结果怎么找都翻不到。时隔多年,它一下子出现在其他的角落,咱们谁都遇见过,不是吗?”范斯得意洋洋地将weed在隧道石壁上一旋,手指另一头的两只安全帽,说:“这不就是解释么?你还要什么原理?所以我说它是咱们遗失的一段记忆。”
“你的意思是说,我与你曾跑进这段被封闭起来的场所,并且掉了帽子?”alex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地想了半天,自己也厌倦了,便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不去想了。你去将空气质检仪拖回来看看,坑洞里空气有没有问题吧。”
“根本不用看,既然帽子在里头,则说明遗失的记忆里咱们到过,并且停留了一段时间,所以即便很潮很难闻,却也死不了人。”范斯推着我们上前,开始动手拆砖,将窟窿继续扩大,道:“所以说,物理的世界总给人惊喜,总是那么奇妙。”
空气质检仪拖回来后显示的数据,基本一切正常,就是甲醛和氨气超标。这也说明,坑洞内将会很臭,可能死过什么东西。但也不绝对,也许是有池沼类的淤泥,产生出气体。至于戴不戴防毒面罩,我也有些反感,这么一来,我的视觉优势便无法体现,隔着一层人造塑料硬卡,什么都难以看清,更加别提还能透析环境。
我照例走在了第一个,其次是范斯,最后跟着alex.他们捡回自己的安全帽分别戴上,不要相互抬杠与开玩笑,神情严峻起来,对我努努嘴示意开道。
短隧道的另一头与之前的败墙破墟截然不同,它似乎是经过设计的矿坑。准作业二米五高度,洞壁间隔两米,每到一个大转折便是一块歇脚平台般的空地,都是三米三的四方形。坑底陈着细碎小石子,与另一端的短隧道铺底类同,它们是防止穿行之人滑脚的。虽然气味实在难闻,但总体仍比较干燥,只是来回穿梭的阴风,席卷着一股阴湿。
我每走到一处平台,则要求俩人暂行,开始过一遍眼,透析前方几个转折背后是否存有危险。这样曲曲折折爬过三个“平台”,地势开始走低,朝着地底蔓延,沿途的碎石子也开始变稀,空气中湿度开始飙升。
浸透在恶臭中爬行的我们,依仗着alex亲手调配的香水味,勉强前行了大约六十米,彼此间有些累了。我便挥挥手让他们在平台前坐下歇脚,神经高度紧张,外加双眼一刻不停地发力猛瞅,时间一久我也有些受不了。
不得不说,alex的确很有才华,他的香水气味能抓得喷洒它的人那么牢,可见是下了大功夫,注入了特殊材料。我扭过头问他是加了啥配料时,他却在望着其他地方,蹲下身子掬起一把砂土,拿在手中左右端详。
“这地洞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鸭毛?沿路走来都是。”他抓了抓脑袋,不解地问道。
“我看看,”范斯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羽毛,拿手电灯照着仔细端详,看了半天却说:“这似乎不是鸭毛,手感那么软,应该是其他水禽类的陆鸟绒毛。”
“那你觉得它们是哪来的?水禽类有打地洞的习惯吗?总不见得一群小鸭子在这里走来走去,掉了满地的毛。”alex回想片刻,推了我一把,问:“在正厅的杰瑞小门里,你好像说里头也有鸭毛,是不是?”
我应付般地点点头,心头却在想着其他事。那便是他们俩人的帽子。在踹开封砖时,两顶安全帽并非是胡乱地滚落在地,而是人为地摆得一前一后,并都开着灯,好似知道我们会准时准点踢开砖墙,一点不担心电池耗尽失了光照,会找不见它们。那么,假设这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当时的我们,不,应该说当时的他俩又在此地做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及这么做时自己又遇上了什么?我相信,他们这是有目的的。
“至于香水气味嘛,我最多只能保证它牢牢抓在身上六小时,六小时后会不会散去,那就是个未知数了。”一旁的俩人,仍在谈论着香水。范斯建议alex将剩余的五瓶平均分配,以防气味消失能够及时补上。
“两位,我想提一个问题。”我推了把范斯,问:“其实从爬进短隧道,这一路上我也都看了,现在我们所走的这段,底下确实有人的脚步印子。但是它们比较纷杂,也辨不清几对。这些都先不去理,光是说说我的疑问吧。咱们不妨来做假设,如果说当时你们真在这里,大致在做什么?你们将安全帽灯这么整齐地堆放着,大体用意又是什么?”
“这个都不曾发生,如果真有这段历程,记忆也已被删除,又怎么来说明会在这里干什么?”alex翻着全身口袋,打算找支烟抽,却发现烟盒在我身上。要过点燃后,吸了几口,叹道:“不过你提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问它?”
“这是因为,沿途走过的路,我都是按着脚步印子在前进,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而若是这将带我走入死地,现在我还能改变方向。”我指了指转角小平台,道:“看见那片沙砾了吗?明显被人在地上抓过一把土,这可能就是另外的你俩干过的事。”
范斯掏出镜灯照了照,不由皱起眉头,道:“还真是这样。不过小老弟?你能看出手印子大小吗?你觉得这会是谁留下的?”
我让俩人试着在自己脚边抓上把泥沙试试,仔细辨别后,说道:“参看手抓位置,那头的显得略小,应该不是范胖,而是alex干的。”
“老范,你觉得,当然咱们这都是瞎扯胡聊。假设在这段记忆中我们确实走过这一路,能否留下痕迹再被另一对自己找到?这点在科学论证上成立吗?”alex抓了抓脑袋,上前比划着手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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