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他太自信于系统给的秘法，就算住得最近，他却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完全由他操控”的付疏。
既然如此，好东西自然是不拿白不拿。
这边闵岱川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无论看不看留影石，他的名声注定都会受损，那边大家却都议论开了。
他们可不知道他和颜冰月的事，只以为他是贼喊捉贼无中生有，本来龙骨就不存在，全是他为了面子作茧自缚。
凤栖冷笑：“难不成玄月宗已经落魄至此？”
送礼都挑不出好东西，其他人自动脑补出了他的未尽之语。
事虽然与旁人猜测的不同，但玄月宗也的确不怎么富裕了，要不闵岱川也不会动用私人收藏的龙骨。
按理说玄月宗的千年积累，不可能连个贺礼都拿不出来，可自从闵岱川接手宗门，对宗门有益的事没做过，女人却领进来一大堆，库房里的好东西都被他送给那些女人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将玄月宗几辈人的积累消耗殆尽。
付疏冷笑，龙骨不过是点利息而已，从我宗门拿的，早晚都让你还回来。
闵岱川此刻尴尬至极，也愤怒至极，但他也知道得罪凤栖不是明智之举，强压住怒气道：“是闵某不好，凤宗主生辰怎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贺礼之事，还是等宴会后私下再谈吧，扰乱了凤宗主的雅兴，闵某定会再备厚礼赔罪。”
话说得漂亮，却没人领情，大家已经认定他是在逞强，一时间心中都有些鄙夷。
不只是他们，凤栖也没有轻易放过他，冷笑道：“厚礼？”
他仿佛生来就是让别人自卑的，对上他的眼神，闵岱川无地自容。
正想说什么，就听他又道：“真想赔罪，本座听闻玄月宗有一琴谱，闻之可梳理灵力，不知闵宗主可愿割爱？”
闵岱川微怔，他都已经放下姿态了，难道凤栖不该顺着台阶下就完了吗？竟然真的管他要起东西来，吃相当真难看！
他面色不虞：“前宗主去的突然，闵某并不知晓琴谱下落，只怕要让凤宗主失望了。”
“本座又不会弹琴，要琴谱做甚？”凤栖不耐烦道。
闵岱川：“……”那你问个毛？
“闵宗主入玄月宗时间尚短，不会宗门琴技情有可原，可整个玄月宗不会都没人会吧？”
闵岱川即刻会意：“既然如此，我便唤会的弟子来……”
“不必。”凤栖打断他，眉梢轻挑，眼中殷红闪过：“这不有现成的吗？”
看他的目光落在付疏身上，闵岱川脸色黑中带绿，咬牙切齿地问：“凤宗主这是何意？”
付疏也有些惊讶，关她什么事？
凤栖一本正经地说：“付师妹乃付宗主之女，从小在玄月宗长大，天资非凡，自然是听琴的最佳之选。本座想请她在长赫门小住一段时间，有何问题么？”
“话是这样没错，可苏苏乃闵某未婚道侣，留在长赫门怕是不合适吧？”闵岱川黑着脸说。
凤栖轻笑：“合不合适难道不该付师妹自己说了算？她是你的未婚道侣，又不是傀儡。”
听到这话，闵岱川心中咯噔一声，有种被看透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