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摇头，淡定道：“她还活着。”
“那她是受了很重的伤，植物人？还是瘫痪了？”周飞紧接着又问。
“应该也没到那种程度。”付疏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周飞松了口气，笑着抱怨：“那你吓我干嘛？无论她伤成什么样，我们家都不会放弃的，有什么好做心理准备的？”
付疏抿唇，认真地看向他：“你能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
“之前我就说过，你只看见狼从你妹妹的房间跑出来，并不能确定是狼把她掳走了，还有一种可能，她本身就是那只狼。”
周飞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大瞳孔骤缩，嘴角抽搐着道：“你……你在开玩笑吧？我妹妹是人啊，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月圆之夜，你有和她在一起的经历吗？”付疏挑眉问道。
“当然！”周飞笃定地点头，他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上大学之前都没分开过，这十多年中有那么多次月圆之夜，肯定有一起度过的时候。
可当他想举个例子，却发现这20多年的中秋和其他月圆的节日，每到午夜，母亲总会以各种理由把妹妹叫走，或早早睡觉或有事要说，他根本没有和她们共度的记忆。
越往细想就越发觉不对，他嘴巴越张越大，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来。
付疏轻叹一声：“看来是没有了。”
“周侯湘是狼族，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但她毕竟是你妹妹，而且现在受了伤，如果你想去见她，我可以带你去，如果不想，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她公事公办地说。
最亲密的妹妹，说换物种就换了个物种，还是个只在传说中听到过的非常危险的物种，这种事换任何一个人都很难接受，周飞会觉得三观受到冲击也情有可原。
就算他见识过付疏非人的本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亲妹妹不是人类，没人有资格道德绑架逼迫他接受这个事实。
他扶着沙发坐下，把头埋进膝盖里沉默良久，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向付疏：“那你……你们也是狼人吗？”
他偷偷瞥了章荀一眼，越看越觉得像狼人，高大健壮毛发旺盛五官英朗，和电视里很像。
付疏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刻在骨子里的敌对关系让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明显的轻蔑。
她指了指章荀，又指了指自己：“人类，血族。”
“血族，就是吸血鬼吗？”周飞看起来很感兴趣：“可吸血鬼怎么会和人类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帮狼族？电视里不是说，吸血鬼和狼人是死敌吗？”
“以前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时代在发展，没有缘由的仇恨也未必会永远延续下去，总之事情复杂，你不理解也正常。”付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认真道：“你想好了么，要不要去看她？”
“我……”周飞咬了咬唇：“我想去。”
“无论侯湘是怎样的种族和身份，她都是我的妹妹，明知道她受了伤，我没法坐视不理。”
这答案在付疏的意料之中，她点点头：“那好，去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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