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钺吃过几种糕点,频频点头,连苏清枳都沾光每样尝了几口,她盘算着今日带的银钱,看看买多少合适。
在场多数老饕也觉得糕点不错,好吃又精巧,吃起来比起那些大菜可方便了不少。
偏生有几个同李秉仁交好的乡绅,吃过东西后连连摇头:“这糕点味道虽然不错,但看起来太简陋了些。”
“是啊是啊,这道麻辣豆腐味道平平,比起醉仙楼的差得远了。”
“正是,这些菜都凉了,哪比得上刚出锅的!”
挽月撇了撇嘴:“你既然想吃些热乎的大菜,那何不直接去酒楼里吃,来这庙会做什么?庙会不就是卖这些小吃食的。”
那乡绅袖子一甩,似是极为不屑:“妇人之见!这些小气之作,如何能登得上大雅之堂?置我栗县脸面于何地!”
挽月眼睛一翻,不再作声。她终归是个女子,又是个风月女子,说话自然不及那些乡绅有分量。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吗?
苏清枳初来乍到,不了解这背后的官司,一脸不解地开口:“本就是庙会而已,为何要登得上大雅之堂?京城的庙会都没有这些精巧玩意,怎的栗县庙会规格就这般高了?”
这话一出,就把那几个乡绅堵得哑口无言。
苏清枳虽也是女子,可她是苏县令的妹妹,谁也不敢斥她“妇人之见”。
况且她说得确实没错,只是不了解其他食肆虽身在庙会,心却比天还高而已。
没人敢说话,苏钺却笑出了声:“正是如此。既是庙会,自然要做些精巧便携的小吃食小玩意。”
“苏大人还请三思啊。”那乡绅见情势紧急,连忙出口辩驳:“今日虽是庙会不错,但我们选的却是一月后的官宴掌厨,万万马虎不得啊。”
“是啊,苏大人,这些吃食虽精巧,可终归是些小东西,一来无法展现我栗县特色,二来确实太过小家子气,其他几县的县令老爷怕是会有怨言啊!”又一人有理有据地劝导,惹得原本摇摆不定的几位老饕也觉得有理。
“笑话!”苏钺冷哼一声:“在庙会上砌灶台做大菜就是高瞻远瞩了?那本官为何不直接比赛厨艺,办这庙会作甚?”
“这……”刚才都有理有据的乡绅老爷现在都没了话,他们总不能说是苏钺这庙会办错了吧。
“连场合都弄不清楚的蠢货,本官敢让他们办官宴,难道是傻了不成?”苏钺挑眉冷笑,一点面子也没给那几个乡绅留。
苏清枳本就是大小姐,自然不需理会那帮人的尔虞我诈。
她掏钱买了五个蛋挞和半斤红枣蛋糕,抱在怀里喜滋滋地说:“就是,我瞧着付姐姐家的东西就不错,既好吃又合时宜,比起那些起锅建灶的好多了!”
挽月见她买了这么多,心里也痒痒,跟着买了三两红枣蛋糕。
苏钺见妹妹买完,眼神冷冷地扫过为李秉仁说话的几个乡绅,直到看得那些人直冒冷汗,才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