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赶紧问,“一直没有?”
“没有。”包打听叹了口气,“陆文胜始终没找到,他老婆急火攻心病倒了,钱没到手,她也没力气闹了,当时他们已经从万泽区搬走,住在外面临时租的一个房子里,没过多久,那女人跑回到自家还没被拆掉的房子里,上吊自杀了。”
他后边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家里只剩一个儿子,被小学老师给带走了,那笔补偿款自然也就没了下文。”
乔酒咬着牙,好半天都没出声。
包打听等了等,好似不知如何开口,“乔老板,你别嫌我话多,你是认识人介绍的,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所以有些话就直接跟你说,当初那块地皮收购是你爸负责的,这钱的去向,大概率跟你爸有关。”
乔酒知道,那笔钱,应该是被人从中间截了。
孤儿寡母最好欺负,就算不是刘常庸和乔斯满,也应该是齐东那些小喽啰。
钱不少,人在金钱面前最是容易退化成兽。
不过不管是谁,乔斯满应该是知晓内情的。乔酒抬手捶了捶胸口,呼吸有点重,“我知道了,就先这样。”
电话挂了,她又翻了翻陆逢洲父母的信息。
她之前一直以为陆逢洲母亲上吊离去,是因为接受不了他父亲过世的消息。
可是再仔细想想,她还有陆逢洲,怎么可能放心留他一个人就这么走。
兴许拆迁补偿款被人截胡,才是压在骆驼身上最后的那根稻草。
乔酒慢慢的蹲下来,两条人命,他们怎么敢的。
陆逢洲昨天问她对乔斯满失不失望。
她虽然没说,但结果已经在心里了。???.
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小人,满心算计,瑕疵必报,一点亏都不吃。
可再怎么,也不能对一个家庭如此赶尽杀绝。
梁修成正跟梁家老先生在走廊边走边聊着工作,一转眼就看到茶水间里蹲着的人。
他愣了一下,赶紧对梁老先生说了几句,而后快速的进了茶水间。
他过去扶着乔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乔酒转头看他,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这人是谁,她艰难起身,“我没事。”
可她这模样哪里像没事,梁修成扶着她,“看你好像很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乔酒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
她还撑着回了办公室,梁修成不放心,跟了过来。
乔酒头有点疼,还有点晕,她转眼看了一下梁修成,“不用管我,我没事。”
梁修成叹了口气,“今天给你假,回去休息一下吧,你这样可让人不放心。”
乔酒这状态肯定是没办法工作了,她双手撑着膝盖,“等我缓缓。”
梁修成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复杂。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乔酒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说去给乔酒倒杯水,转身从办公室出去,趁机把电话拿出来,他打给了管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