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周大利有点忐忑。
五千美元，以目前官方的汇率来算，那就是一万五千元人民币左右，黑市的价格更高一点。
周大利家里不算太穷，还藏着十来根小黄鱼。
既然要到国外，肯定也不能空手而归，怎么着也得买点“土特产”吧？
“够吗？要不借你一万？”
周大利连忙摆手：“先借五千，不够的话，后面再说。”
“行！”
到了省城，省农业局的人也整装待发。没有过多的客套，上了车赶紧走。赵教授和省农业局的人认识，互相聊起来。
这三人，其中一名是省农业局的领导，叫彭光明，算是这次出国的带队人。另外两名和赵金山一样，都是农业方面的专家，一位叫齐为民，另一位则是宋保国。
齐为民和宋保国心里还挺羡慕赵金山，不过，他们又舍不得单位的编制。
四位专家开始讨论其学术来，听得有人很是头疼。
彭光明则是对江宁感兴趣，示好的意味十分明显。毕竟这位年轻人，可是大领导都多次提及，并且赞扬的。
作为混体制的人，他很清楚江宁的分量。
不管是谁，只要能创汇过亿，那都是要供起来的祖宗。
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魔都，赶紧找个地方吃一顿。迟点还要赶飞机呢！
“不是说，飞机上有吃的吗？”周大利疑惑。
他也没坐过飞机呀！不知道啥情况，但有所耳闻。
“是有吃的，但肯定不丰富，吃不吃得习惯，那就不好说。”江宁说道。
这时候的飞机，何止吃东西呀？还能抽烟、喝酒。过安检什么的都很简单，工作人员估计也就问问里面装什么，基本上不会打开查看。
另外，像什么液体，大大方方地带上飞机。
不像后世，你带了瓶风油精都可能被截下来。
要是前几年，你坐国际航班，甚至还会赠送一瓶茅台。现在虽然不赠送了，但依旧免费喝，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取消的。
又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登上飞机。周大利、江爱民等人有点紧张起来，反倒江宁是最放松的一个。
飞机里有点闷热，在起飞之前，是不开空调的。
这时候，空姐给大家发了一把小扇子，上面印着“中国民航”和“CAAC”的标志，让大家扇风。
“等一会起飞就好了。”江宁跟大家说道。
说着，他用余光打量机上的乘客。这种乘客中，很多都是年轻人，估计是要出国留学什么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领导、干部。
眼下能出国的，也差不多是这些人了。
坐在江宁不远的一女子，表现得特别兴奋，似乎这次出国，她就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样，还不断地跟旁人说着国外有多美好，一脸憧憬，让江宁直皱眉头。
这种人出了国，很大可能会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祖国。
过了一会，飞机升空，冷空气由座位上方行李箱旁喷出，形成一片白雾，舱内温度随之逐渐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