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曾经获得的七品武技,一直没有用红线喂养,现在拿出来好好的练上一练。
自从他知道光靠吸收线条,增进修为,存在巨大的隐患,自己便开始勤勤恳恳,每日修炼,将体内每一份力量都化为己用。
哪怕是之前获得十五年的功力,他也没有急着炼化吸收,而是水磨工夫的一点点的运转,通过经脉的淬炼,最终流入丹田。
拳影如梭,奔雷响动。
陆扬如入无人之境,一拳一个孙子,一旦锤到对方,就立马像触电似的,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再无拔地迎战之力。
双方差距太大,基本都是一群九品武者,放在外界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可在陆扬的眼中,一点都不够看,全特么是弟弟。
他们没有死,都是陆扬在极力克制了。
老汉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
陆扬看到老汉逃跑,一点都不慌,慢悠悠的锤着人,望着对方一点点消失在雨幕。
“哈……哈……”
老汉喘着粗气,双眼不安的朝后望去。
似乎后面跟着一只恐怖巨兽。
他乱入了阴暗逼仄的棚户小道,踩过浑浊的水坑,时不时惊起了拳头大的黑毛老鼠,在脏乱的棚户乱窜,闹出不小的动静。
“该死的老鼠……”老汉咬牙道。
不知是真正在骂老鼠,还是意有所指。
他本名为梁云,乃是北部军区的血狼军小旗长,一生杀敌无数,也算是骁勇善战。可年轻时,因为贪杯,与同僚在酒桌上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失手杀了对方,从此背上罪名,一路潜逃到这太云州,浑迹了数年。
梁云看人极准,这是在军中练就的本事,对方是个什么人,修为,他一眼就能摸个明白,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看走了眼。
陆扬明明是个八品修为的武者,对上他在军中习得到军伐术,哪怕是一群九品武者也能够威胁到陆扬,可事情却急转而下。
所有人都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特别是在对方动手时散发的气息,勾动了他深藏已久的记忆,这种刻意压制的暴虐气息,他只有在当年的军区总帅上看到过。
以至于梁云才会如此慌张。
“咚!”
一道破空声突兀响起,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下一刻,梁云脸色大变,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他左侧的棚户突然倒塌,一只大手从灰尘中豁然伸出,一把握住他的脑袋。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呵呵,臭老头,还挺能跑的啊。”
话音刚落,梁云忽觉天地倒转,脑袋狠狠嵌入砖石内,巨力压迫着脑袋,深入骨髓的痛感袭遍全身,让他不自觉身体颤动。
过了几息,脑袋上如同铁夹的手掌扣住他的皮肉,一番风景变幻后,梁云看到了一双饱含压迫的金色眼睛,正注视着他。
“带我去见观鱼老人。”陆扬开出了条件,“只要你带路,我可以饶你不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还没听清对方想要什么就下意识的点头,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