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天夜里,花伯与花婶两两相对,面对红烛一盏,心情非常不堪,聆听着门外大雨不断下着,也没有那种欣赏夜雨声的雅兴,此时保命要紧,哪来的那种闲工夫?
“你去还是不去?”花伯几乎是有些怒了。
“不去!”花婶颇为愤恨,没成想自己的男人是这号人,完全不想当初媒人介绍的那样,说什么足智多谋,又说什么英武过人,屁,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
“好吧,你不去,那我就只有叫小花去了,不然的话,我一个人去对付那个读书人,此当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花伯几乎要跪倒在花婶的面前了。
“等等。”花婶叫住了花伯,“让我好生想一想,毕竟此种大事,不可儿戏,得权衡利弊,思之再三,草率不得!”
“好吧。”花伯同意了,独自坐在一边,不断地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得尽早把办法想出来,晚了就不好了,到了天明,人们可能会审判我,一旦定为死罪,便没有了活路,届时你娘儿俩,孤儿寡母的,对付那个可恶的读书人,恐怕力有所不及。”
正这时,门外下着的雨,势头变小了不少,门前似乎有了行人,匆匆的脚步声渐渐回荡在花伯的耳畔,花婶也闻到了,觉得出去一下也是好的,再者说了,自己对那黑匪并没有什么不待见,至少觉得较比自己的男人来得强壮些,也可爱些。
……
黑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聆听着门外的雨声不断地回响在耳畔,闻之,颇有些诗意浪漫的味道。
可是,独自一个过活到底不是个事,得找个女人共度良宵,不能错过这种良辰美景,不然的话,似乎不妥,有种暴殄天物的味道。
黑匪的脑海里浮现出花婶的样子,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却也颇为美艳,能与之说一些话,讲个故事,或者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相互静静地坐在一起,共同聆听那种雨落的声音也是非常之不错的。
本来想去花婶的家里,可是碍于花伯之存在,一旦闹翻了,喊了人,道理毕竟不在自己这边,届时摊上了一个坏名声,再想去行走江湖,只怕就不好了。
夜色非常深沉,雨势渐渐地小了些,甚至可以聆听到小鸟的啁啾声,非常可爱,看着那种成双成对的样子,黑匪不能不为自己而感到悲哀。
正这时,有人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屋门,也不想去拉开,最近时运不好,到了夜里,往往会碰到一些个不干净的物事,于是并不打算去把屋门拉开了,而是选择关上灯火悄然睡去,躲过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的叨扰。
正这时,黑匪看到一个美艳的妇女推开了屋门,非常美丽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位妇女非别人也,就是花婶,想来与黑匪搞好关系,之后再叫他去图谋那个读书人,趁自己丈夫尚且未死,先行干掉。
黑匪一时大喜。门外的大雨渐渐地下得非常之大了,一片雨雾迷朦之中,荒村几乎断了人迹,根本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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