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父亲……”热泪夺眶而出,洒落风池脸庞。
梦真脱离了风池的怀抱,茫然看着这片被烈焰焚烧过的大地,想必不久之前这里一片葱绿,此刻却像荒漠一般荒凉,到处是熏黑的树桩,只少数的灌木耷拉着枝叶苟延残喘。
当神树在冲天火光中消逝时,梦真和风池都看见了,若非她不停提醒着,让风池保持清醒,他心神巨震之下差点再度水火根骨失衡,头上长出了角,皮肤覆盖了鳞片。正是她一声声“洗衣仔”的呼唤,让风池在崩溃边缘始终保持了一丝清明,跌跌撞撞着来到神树岛。
“洗衣仔,是你吗?”是风铃的喊声。她匍匐在地,动弹不得,早已哭得如泪人一般,看着自己小弟以她从所未见的样子出现,本已经绝望的心里又升起了某种希望,喊道:“洗衣仔,娘亲和小叔都走了,是那个怪物,是他害的……”
“怪物?”风池背上的火翼隐去,双目赤红,一侧头捕捉到了那个刚刚从地上爬起的“怪物”。
这人确实像一头怪物,浑身焦黑,瘦得皮包骨头,就像一只被放在陶镬中烫掉了绒毛,又在火上炙烤过皮肉,然后挂在屋檐下风干了的去毛兔子,连头顶都是光秃秃的。
赵紫摔了一跤后,脑子冷静下来了,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风池。也是可笑,风铃固然叫赵紫怪物,赵紫看到风池的第一眼,也感觉他像怪物,身前一条血缝就像一个活人被一剖两半,刚出现时还背生双翼,貌似挺吓人的样子,一时不明深浅,心中提防,再用神识一扫对方,发觉其顶多也就天选境顶阶的样子,实在是不足为惧,言语中便不客气了。
“你是谁,怪模怪样的,莫非是风主母与精怪所生?嘿嘿,哈哈……”赵紫咧开嘴,露出一口黏着血丝的白牙,伸手指着风池轻蔑道,“把神树之灵拿来,老子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风池没理会赵紫的叫嚣,对身后的梦真低语道:“不要过来。”
然后,他将神树之灵朝自己腰间的兽皮袋子内一放,迈开大步朝赵紫走去。
“这里是神树岛,我娘亲生活在这里,我二娘生活在这里,我小时候也生活在这里,这是我们织衣部的土地!怪物,你害我双亲,毁我族神树,我定要将你宰杀在此,用你的血肉祭奠亡魂,拿命来!”风池没有被失去双亲的巨大冲击击倒,这几句话一出口,使得他从痛苦中屹立而起。人是有天赋的。尽管风池从小到大从未与人斗过狠,可遗传自姬兴的血性在这一刻被点燃了。他边走边大声怒吼,右手抽出随身携带的砍柴刀,左手拔出年幼时姬兴赠与他的短刃,一步一跨,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威势,向那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僵尸”冲去。
正如赵紫用神识观测到的一样,风池的法力顶多天选境顶阶左右,法力低微,最重要的是他对化翼术、化茧术、化焰决三种神通无法做到融会贯通,因为修习的时间太短了,丹田处微薄的法力在之前施展化翼术飞到此处时也已经消耗跆尽。相反,他和梦真的武技对练,所花费的时间是最多的,所以他选择用砍柴刀和短刃与赵紫肉搏。
赵紫面对境界远低于自己的风池,固然轻蔑但并不轻视,在与风琳的斗法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泽南这些依靠血脉之力修习功法的人还是有一些特别之处的,不能完全以中土那种境界差来判定,更何况他现在法力大降,几样术法神通同样无法施展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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