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当神树岛上那间独立的阁楼内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时,已经是风池返回织衣部三日之后。
在油灯略显幽暗的灯光映衬下,一长串的人影投射在窗棱上,似正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喜剧,一刻也不得停歇,大呼小叫着,追逐嬉闹着,几乎将房子都给拆了。
这间阁楼十多年来一直是一处比较沉闷的所在,因为它承载了太多不好的记忆。可自打风池被高州塞回来后,氛围突然就变了,连空气里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热闹是能感染人的,即便风铃这样一贯老成执重之人,也压抑不住好奇,一面抚摸着手掌中的红毛小犬,一面笑吟吟的劝慰:“洗衣仔,你到姐姐这边来,给姐姐看看。”
“不看,有什么好看的。”风池脸孔通红,一手捂住额头,一面上蹿下跳。在他身后,风念等四女嘻嘻哈哈跟牛皮糖似的在后面追逐,定要瞅一瞅他额头上的半只乌龟。也是奇怪,风池虽无法力,但身形异常灵活,面对四女的围追堵截虽险象环生,但仍能在毫厘之间避开逃之夭夭。
风池和高州的打赌,终究以风池的失败而告终。化茧术他固然毫不费力的就施展出来了,化焰诀却跟他无缘,三天来他没日没夜的练习,连吃饭睡觉都不安生,勤奋的样子还被风铃拿来以正面榜样教育四女,可三天过去他愣是没折腾出一丁丁火星来,若仅仅只是施展不出来倒也罢了,最关键的问题是丹田处空空如也,还是没有一丝法力。这情形亦让风铃不解,若无法力为何化茧术又使得这般得心应手呢?
“无法聚集真气一事,你问了高先生没有?”风铃又问。
“问了,他说不知道……奶奶的,乌龟白画了……”风池说起这一门子事就特别上火。按照三日前他与高州的约定,是要兑现“喷火做壳子”诺言的,他仅兑现了一半,高州似对于“画乌龟”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早已迫不及待,立刻二话不说施展秘术,将半只乌龟拓印在了风池脑门上。也不知高州的秘法有何讲究在内,风池只觉脑门上时时刻刻发热,他对着水面一照,一只黑乎乎的小乌龟活灵活现出现在额头上,眼睛、爪子、尾巴的形状就跟真的一般,唯独没有把乌龟壳画全,只一个轮廓。风池与高州理论,明明是一整只,不是半只,高州却说没把龟壳画全这就是半只。画都画上了,风池也懒得跟他掰扯,在水面使劲清洗,奈何乌龟就像长到了皮肉里,皮都快搓掉了,乌龟依然稳稳当当的。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高州也不带风池去抓精怪做法器了,奸笑着将他扔回了神树岛。
“哦……”风铃没得到答案,陷入沉思中。
风池与姐姐说话多少影响了速度,眼看着就要被四女抓住了,他一个闪身从阁楼窗台跳了出去,稳稳当当落在外面地上。
“四个臭丫头,在舅爷面前调皮,再闹舅爷要揍你们屁股!”风池从墙上抓了片爬山虎的叶子,贴在脑门上,腾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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