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池一愣,立刻唤了声刑前辈,跟在对方身后亦步亦趋。
“你的对手现在成了一条落水狗,你为什么不趁机羞辱他一番?”刑明边走边问。
“没有必要。”
刑明在前,风池在后,很快就步入一间四面都不透风的洞窟中,洞门随即闭合。
这间石窟中的陈设极其简单,当中一张石桌配一条石凳,就再无别物。
刑明快步走至石桌后,风池立足于堂下,这架势与审讯人犯别无二致。
风池见刑明已经落座,他便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抢先说道:“前辈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前辈特意绕了一圈带晚辈去探望吴青山,可不就是警告我说实话吗?”风池道,“那天在藏书阁见到前辈,也不是偶然的吧?”
“不错,可以很坦率的告诉你,从你进入唤灵宗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盯住你了,你倒不像表面看来的老实,这样也好,和聪明人说话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刑明忽面色一整,厉声道,“你来自哪里,名字是谁取的?”
“来自泽南,就是云梦泽中的一个岛,是疯师傅带我来的中土,名字……听我姐姐说,是我娘取的。”
“疯师傅是谁?”
“他不让我说他名字,很厉害的一位修士,前辈要是想知道全名,也可以告诉你,事后他怪罪下来也不怨我,对吧?”
“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邢明居然主动回避了,又问,“你姐姐是谁,你没见过自己母亲么?名字是谁取的还需姐姐告诉你。”
“唉,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风池开始竹筒倒豆子,将从姐姐风铃那儿听来的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是风铃口述,很多细节风池无法说清,刑明的问题风池无法回答,最后只能往姐姐身上推。所以,关于风池化卵之前的那段历程,更像是生搬硬造的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难以自圆其说。
“你觉得你姐姐说的这些是真的吗?”刑明听完风池天方夜谭似的讲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全是假的?”
“老姐怎么会骗我?”
刑明淡淡一笑,道:“说你自己亲眼见过的事情吧,你见到师傅是什么时候?”
“两年多以前,我从山洞里头醒来就看到了师傅,他说我是他孵出来的,然后带我去见老姐。”这话风池说得顺溜,但在刑明听来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所谓“孵”出来的,更像是父母不好回答子女自己是怎么生出来时找的一个借口,类似的还有从胳肢窝钻出来的,树杈上长出来的。
“你姐姐怎么称呼你师傅?”
“叫他高先生。”
“他们二人关系如何?”
“还行吧,师傅帮我做法器的时候,帮我姐姐也做了把小刀。”
风池自身的记忆很短,全部说完也没花多少时间,石矶和梦真倒是没有提及,因为他一直在跟着刑明的提问在走,扯不到她们身上去。邢明的问题也很有意思,全部围绕在风铃和高州身上,连风池所修习的功法等等一概不问。说起高州,风池心情很复杂,在没有抵达中土前他就像半个父亲,这是风池真实的情感流露,甚至眼圈有些发红,所以他绝口不提高州那些疯癫的过往,而风池的低落神情全部落进邢明细微的观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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