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之生庚已经交于织衣部,织衣部便是我族。”姬兴所言为整个泽南约定成俗的惯例,无可挑剔。
“一派胡言!”风芸怒道。
“兴之言句句属实!”姬兴站在大堂中间,面不改色。
“你……嘴硬!”风芸豁然站起,瞪着姬兴。
“当然,此事原是应该禀告辅母的,但实在路途遥远,只好行便宜之计了,还望辅母宽宥。”姬兴句句在理,无可挑剔。
风芸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倒是无法过分指摘姬兴的不是,话锋一转,问:“你昨晚擅自离开商队又是为何?”
“这……”姬兴本是要说自己已经与风琳结成夫妻的,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兹事体大,风琳亦并未明确要闹得尽人皆知,她又是织衣部主母并非平常妇人,造成的轰动效应势必过于使人震撼,且他将风琳的名号抬出来脱罪,有狐假虎威之嫌,未免使人轻看自己,于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怎么?不能说吗?”风芸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的望着姬兴。
“还请辅母海涵,此事不可言!”
“哼!你擅离商队倒还有理了不成?打!”风芸一声令下,早有赢骥指挥几名壮汉上前摁将姬兴摁在地上,操起齐眉长的茶树棍就朝他臀部打去。
“怎么?舍不得用力气是吗?”风芸见几名汉子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耍花招,出言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并受罚!”
那几名汉子与姬兴也有交情,棍子高高举起的样子起来看似用了很大力气,实际是轻轻放下,头几棍子并未在姬兴身体上落实了。风芸此言一出,几人自然不敢怠慢,一棍子连一棍子的实打实打在了皮肉上,姬兴顿时疼得直哆嗦起来,扎扎实实十棍过后,他已经站不起来。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我且问你,是何人为你束发?”风芸问完此话,回想当日被姬兴拒绝的一幕,从心底里滋生出恨意来。
姬兴不吭声。
“莫非背着他人夫君与妇人媾和了?”风芸又问,唇角带着不屑。
“我岂是那等样人?”姬兴抬头怒道。
“你擅离商队时还是披发,今日上午返回商队头发却束了起来,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不成?”
姬兴再次不回应。
“不说是吧?与你同来织衣部的四名同伴知道你擅离职守吧,他们回到部族不禀告就是欺上瞒下,一并与你受罚吧!”风芸面罩寒霜。
“不必如此麻烦,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处罚冲我来就行了!”姬兴毫不避讳风芸投射来的目光,反而望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姬兴,你是商队主事之人,擅离职守就是大错,其中原委好好跟辅母禀告,认个错,何苦如此冥顽不灵?”妃妈妈终究心软,擅离商队打个十棍子本就是极限,以前也有这样的惯例,可风芸不依不饶的分明有借题发挥的嫌疑,便提前替姬兴开脱起来。更何况姬兴此趟走商,可是为织衣部带回了切实的利益,于情于理她也无法完全漠视。
“谢妃妈妈好意,实乃此事不可言。”姬兴苦笑。
“哎……”妃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妃妈妈你也看见了,并非我不饶他,而是他胆大包天,这么下去可不得了,以后还指不定背着我们干出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来哩!”风芸眼中寒芒一闪,道:“继续打,打到他肯开口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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