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蔓不忿地说道:“小德张,你这狗东西当真是了不得了,一个伺候人的奴才,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
“呦,格格息怒,咱这狗东西、伺候人的奴才能了不得到哪儿去呀?咱只不过是替主子多费费心而已。”
小德张虽是这么说,可眼底深处却闪着厉色,心里恨不得把她捏圆揉烂呼了方才解恨。
呸!
一个民家的野丫头,还真把自己个儿当格格了!
老佛爷在时咱敬你七分也罢,现在可与往日不同了!
就算是那些真格格,咱也能挺直了腰板儿!
“聂少爷,时辰不早了,还是快些跟咱找刀人匠去吧?”小德张竖起大拇指往后甩,眼睛微微瞪着,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聂臻明淡淡一笑,脸上已是没了半分惧意,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对方,这个只会汪汪犬吠的狗东西,看多了会玷污眼睛。
唰!
绢布密函亮出来,要抓他的两个侍卫当即停住脚步,惊讶地盯着绢布,不敢再上前半步。
“什么东西?”
小德张见此,伸手一把将之夺过来展开细细观瞧,祂的脸上也终于变了颜色。
弹劾薛裕的那道密函?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聂臻明又一把夺了回来,嚣张地说道:“怎么就不能在我手里呢?”
小德张心头猛地一跳,伸手微微抖着指向他,咬牙道:“难道主子把差事给了你?”
“嘿,你猜对了。”
聂臻明将密函贴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多亏了这东西,不然我今晚还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可恶!
这肥差真让他拿到了!
小德张心里这个气呀,明明去京师学堂的人应该是祂才对,若是这俩人不来捣乱,主子就想到让祂去了。
那几个西华门的侍卫也可恶,好死不死的偏挑这个时候,坏了本总管的好事。
正当小德张心里琢磨着怎么惩罚西华门侍卫的时候,聂臻明和何蔓大摇大摆地从养心殿侍卫们眼前往外走。
密函在手,侍卫们谁也不敢造次,纷纷把路让了出来,小德张回过神来也无济于事,只能苦着脸看着肥差从眼前消失。
……
“张公公,刀人匠按您的吩咐已经找来了,您看该何时动手?”一个小太监碎步而来,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伸长脖子在其耳旁轻语。
闻言,小德张是气上加气,忍不住挥手抽对方一嘴巴,怒道:“何时动手?人都走了我还动什么手?叫过来给我剃头!”
“喳。”
小太监委屈地捂着半边脸,被打的莫名其妙,想不明白到底那句话说错了,只得自认倒霉地退下去。
“啊哈哈哈……”
聂臻明仰头大笑着,吸引来许多双太和殿侍卫们的目光,密函在手一路畅通无阻,皇宫紫禁城本先生横着走。
话分两头。
刀人匠刘三儿郁闷地正在给小德张剃头,本来他不是剃这个的,无奈势比人强、势比行规强,他也只得如此照办了。
“刮快点儿,刮干净点儿,刀不快,再快一点儿……”小德张偏偏有个毛病,最烦剃头,坐在凳子上是一丁点儿耐心都没有。
刘三儿郁闷其实还有别的原因,进宫前呐,家里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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