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下手杀他,把一个活生生的,不会水的人推入河中?”魏云珠明晃晃的质问着。
“是。”
顾延翊分明就是在河边故意挑衅自己,他有些懊悔,自然不是懊悔动手推顾延翊,而是懊悔竟然被小郡主发现了。
见他承认的如此干脆利落,仿佛对人命丝毫不在乎,魏云珠简直血涌心头。
“要怪只能怪他不自量力,想要我和抢。”
的确,在裴寂手下抢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魏云珠此刻只觉得,他从身到心都黑透了,眼里只有血腥和厮杀。
“明知结果,却还要赴约,非蠢即笨,那样杀死他,也算是便宜他了。”裴寂故意恶狠狠地说着,他不介意让小郡主更清楚的认识自己。
魏云珠眼眶湿润,更多是愤怒使然,果然,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怀有悔恨之心。
冷血的像是一头蟒蛇。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杀了我呢?”
沉寂,死寂般的沉默。
最后,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男人攥在她腕子上的手,大力甩开,声音冷漠又残忍:“首辅大人,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请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裴寂固执的再次握紧那手腕,黑眸阴鸷沉沉:“魏云珠。”
“你敢去找他,我玩儿死你。”
魏云珠听了这话,条件反射颤了颤,可还是扯出一副寡淡薄情的笑:“就是死,我也不愿意再同你纠缠。”
裴寂终于松开了手,他嘴角的笑甚至有些扭曲,叫人读不懂:“好,以后再管你的事,我不是人。”
男人离开后,魏云珠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永安巷一处角落缓了好久,将衣裙拾掇妥帖,直到念霜过来。
“郡主,要不今日就算了,咱们还是回宫吧。”
魏云珠吸了几口气,郑重其事:“走吧。”
由顾府管家引着,魏云珠穿过了前院,向正厅走去。
顾府很大,完全不似首辅府那样金碧辉煌,珠围翠绕,瞧着是书香门第的简朴大气,可这其中又散发出庄重之气,看来这里的每一处横梁,都采用上好的木料,恐怕比那些金银浮雕的造价,也是过犹之而无不及。
等跨入顾延翊的房间,四周都是些浓重的草药味,墙上挂着的书画字句,处处彰显儒雅风流。
忽而,连续不断的低咳声传来,魏云珠便立刻上前,这次顾延翊可伤的不轻,听旁人说,半条命都险些没了。
“顾哥哥,你没事吧?”
躺在病榻上的顾延翊,见到少女的身影,以及那关切的声音,眸子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由下人搀扶着艰难起身。
“郡主……”突然,又是几声压抑的低咳。
魏云珠有些伤情道:“顾哥哥,都是我连累了你。”
顾延翊却笑得温柔,他摇了摇头:“只是呛了些水而已,昏沉了这几日,见到郡主,就好多了。”
魏云珠声音低低的,郑重其事:“若不是我,他……他怎么会三番两次……”
顾延翊却截了她的话头:“郡主,你莫要自责,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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