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杂乱不堪,人影绰绰的一楼,许多的醉汉借着醉酒划拳,其中不乏有着一些女子,虽然没有像那些男的一样,疯得大汗淋漓,甚至是解开麻布衣扣,但比起原本的淑女模样,形象却是要更崩塌一些。
可这仅仅是大多数人,并不是这座酒家客栈的全貌,此时在一楼的角落里,一名长发扎起,面容白皙俊逸的男子,身穿了一身雪白的貂皮长袍,独自一人喝着烈酒,满脸陶醉却又一言不发,任谁当其酒友,都会不得不说一句,这人酒品极好!
这酒性烈,却不是烧刀子等固有的老烈酒,而是店家自酿的,虽说比如其他老酒来得有名气,可酿法独特不失风味,有时一口入喉,常常让人于酒香之中流连忘返,对于酒虫来说,算是琼浆玉露了。
正当酒栈里烟火气愈浓之时,那名貂袍男子原本的位置,却早已坐满了其他人。
明州哪怕不入冬,只要没有战乱,一般都没有宵禁,主州城更是一片灯火通明,即便不打灯笼,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在商队的贸禁上,就要比以前严峻了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上次文玩古宝那一茬,确实是恶心到了那位明州的白老爷。
只不过权贵成为了舍本冤大头,在这个死文规定,非战事天灾,不苛捐杂税的明州,百姓倒也乐得如此。
毕竟南唐立国那段日子前被压榨惯了,现如今看见高人一等的那群人照样吃亏,难免打心底乐开了花。
明州主城的街巷中,走来了一位打更人,瞧着铜锣报辰时,只不过那些未眠的百姓,依旧在外头吃喝游玩。
久饮未醉的男子,此刻躺在主城钟楼的隔台上,一手往嘴里灌里酒,一手耷拉在隔台的外边,却好似一个醉死汉一般,躺在水面上随波凫水。
天上的月光娇媚得很,洒落在男子的身上,好像有些煜煜生辉。
可巡夜的人总归不是瞎子,没多久自然发现了他。
可当想上去钟楼,将他架下来时,到了钟楼的门前,却直接被弹飞开来,完全近不得半步。
又是一个试图以武乱禁的江湖武夫!
可明州,其实更应该说是整个南唐,可不吃武夫这一套,悬阁的成立,可不止是为了去夏朝那边布局,所以在中原南唐这边,其实很少有新兴的江湖势力,除了传承久远的那几个老牌坊,其余的要么行事低调,要么名气不大。
钟楼之下,立刻聚集了五六个人影,周围百米开外的百姓,全都被疏散开来,弓手还弩手,甚至是刀斧手,大概有将近八百人,将整座钟楼围得水泄不通。
“上面那烂醉如泥的,莫不是无名之辈?赶紧报上名来!”
为首的一名管事令,指着钟楼顶,隔台上那身着貂袍的男子,大声地说道。
可隔台上的男子,却又倾酒入口,不知那模样是在喝酒还是在洗脸。
“人逢大醉伶仃,方容世间丑态,可醉不了,终究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男子斜着那双桃花眼,撇了撇那位管事令,用手指了指,豪迈大笑道:“如何?你也与我共饮一番,去与天上仙人斗诗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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