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柳挪了挪手上护腕的位置,一脸不满地对着司徒咗破口大骂道。
而这司徒家的少爷,此时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要是搁平时谁他娘的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只不过好几次在白程柳的手底下吃了大亏之后,就也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的结果了,不敢再反驳他的训斥。
经过了这么一阵谩骂,三个人都陷入了一阵长久的寂静之中,最终还是卞玉打破了僵局道:“我们在此都这么久了,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接下来想要遇到斥候军应该也不容易,而且再深入下去,估计就得遇上正规军了,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到时候要是被拖住,我们的情况绝对非常的不利。”
白程柳点了点头之后,用手指在地上慢慢地划出了一副路线图,而后斟酌了好一会儿道:“现如今还是得重新回去再做打算,没必要把自己搭在这儿,怎么想都不值。”
司徒咗沉吟了一下子,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就这么回去是不是少了太多的占比了?”
白程柳耻笑道:“军功占比?你就那么想勇于表现自己?且不说孙大人走前交代了什么,你就先想想你爹给你交代了什么吧。”
白程柳慢慢地起身,到了一旁拎起了那个袋子,而后直接解开了绳子,下方那些最早割下的已经腐烂,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弥漫开来,白程柳却是高高地甩开袋子,那一个个沾着血的右耳散落满地,随着那袋子飞得越远,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恶心玩意铺了一路。
这一幕要是让南唐的巡逻边军见到了,不知道心里又会是怎么想,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虽说是夏朝大军交战兑换战功最主要的方式,相比较前朝以人头算军功,已经是好上了太多太多,但依旧避免不了见者触目惊心。
见啦这一幕的卞玉塞紧了水壶,而后轻笑着将自己的袋子也丢到了上空,手中的长刀一拍出鞘,几道凌厉的刀气配合着刀锋将袋子一分为二,就在里面的玩意要洒落出来之时,卞玉左脚一跺地面,周身的气机激化成了气旋,将上空的袋子以及即将洒落而下的“东西”给震飞了出去。
看着卞玉收刀回鞘之后,身上的气势依然锋芒毕露,这让司徒咗不由得心潮澎湃,毕竟这样子的一幕若是被南唐的那群人知道,绝对是一副副十分“精彩”的表情,倒时候是由着自己的战友身体之肤在这发臭发烂,还是耗费心神一点点慢慢收集起来埋葬掉,都是作用为难的抉择,前者良心过不去心上留疤,后者耗时费力且不说,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是反反复复的煎熬。
就在他也想要动之时,白程柳按住他的肩头笑了笑,摇摇头道:“就放在这儿行了,应该会更加震撼才对。”
司徒咗邪邪地笑了笑,听从了白程柳的安排,三人重新驾马而回。
只给人余下一阵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