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青皮开心的放下了手里的枪,迈着开心的步伐就往前走。
然而在他的身后,奥斯瓦尔德脸色阴沉的从椅子上起身,袖子一抖,一把短小的裁信刀滑落到他手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哈……哈……”
一刀一刀的扎在青皮的肋处,奥斯瓦尔德双目圆睁,眼球突出,眼眶旁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用力刺出一刀又一刀……
手指沾满了血,黏滑的触感让他无法继续抓住窄而细长的裁信刀。青皮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裁信刀也刺在了他身体里,随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咳咳!”
奥斯瓦尔德大笑着,声嘶力竭。
从燕尾服的胸前口袋中抽出手帕,用力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液,扔到地板上依然留有一丝生气,还在不断低声惨叫的青皮身上。
用沾着血色却依旧惨白的手指正了一下领结,奥斯瓦尔德坐回到审讯椅上,傲然的仰头看着冷脸的戈登。
“尊敬的戈登局长,你看,事情本来没有必要闹成这个样子的。
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而且我敢保证,如今的整个哥谭,只有我愿意跟你讲道理。”
地板上的青皮仍然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戈登垂眼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不。你说错了。仍然有其他人愿意跟我讲道理。只不过,有的时候,他们更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奥斯瓦尔德也看了地板上还在惨叫的青皮一眼,嗤笑到:“呵,你说的是谁?哦,我知道了。是那只喜欢装作小动物的家伙么。
很抱歉,亲爱的戈登局长,你点亮的蝙蝠灯,恐怕不能帮到你什么。”
抬起手,轻轻的用指甲挠了两下指缝中残存的血色结痂,奥斯瓦尔德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期盼的帮手,正在为一只黑猫而头疼呢。”
“是啊……”
戈登虚着眼睛,瞥了一眼还在地上躺着,惨叫声已经越来越低的青皮:“明明那只黑猫是他自己弄丢的……”
奥斯瓦尔德眉头皱起,他隐约的觉得,自己好像错漏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戈登依然有所倚仗,在隐瞒着什么东西,某种他不知道的东西。
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但也曾在过去的日子里多次拯救过奥斯瓦尔德的性命。
戈登……好像意有所指。
他在说什么?他说的和我说的难道不是一回事?
顺着戈登的视线,奥斯瓦尔德看向了地面上躺着的,终于没了声息的青皮。
等一下……
还有声音!
像风的沙沙声,像剪纸的咔嚓声,像远处汽车的引擎,像遥远的过去,父亲睡着时的呼噜……
像特码的屁!
他就是在打呼噜!
“喵——!”
戈登突然扔出了怀中一直抱着的小黑猫,喵咪在空中发出一声响亮的叫声,径直的落在躺尸于血泊中的青皮身边,扬起猫爪,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打下去!
“喵——!哈哈哈哈!起床啦!哈哈哈哈哈!”
“我说过的。”
戈登摊手,看向一脸懵b的奥斯瓦尔德:“它也会叫人起床的。”
下一秒,已经“死去”多时的青皮从血泊中坐起,拔出腰腹上的裁信刀,用手捂住了脸。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