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不断有人高声谩骂狱警,后者也不会搭理,他们会让那些“孤勇者”不留流一滴血,仅凭一张纸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莎草纸被打湿后就会紧紧附在受害者的脸上,把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堵住,让他几乎不能呼吸,连声音都很难发出来。
嫌疑犯在挣扎着呼吸时,会把桑皮纸弄破,等到纸张快被弄破时,行刑人就会如法炮制,接着贴第二张、第三张……
基本没有人可以扛到第五张纸莎草纸,那是受害者会在黑暗和窒息的恐惧中晕厥或死亡。
目前,审讯室的七人中除了佩特拉外,已有一人窒息而亡,其他五人最低也会落下个终身残疾。
可即便如此,行刑者依然没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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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知道,他们是在等着自己开口,一旦折磨完其他人之后,就会向自己下手。显然,那个流亡法国的小王子已彻底失去了耐心,自己也犯不着为此霍亨索伦家族的内部纷争,而枉送了性命。
忽然间,这位普鲁士间谍头目对着身边的一名政治警察,低声说道:“我是普鲁士国务兼军务大臣哈登堡侯爵的私人秘书,汉斯·冯·列瓦尔德男爵,请将衣服还给我,并告诉你们上司安德烈亚斯,我有他想要知道情报!”
凌晨时分,布鲁斯上尉在厨娘安娜的指点下,总算是找到了安德鲁所在的东郊简陋小楼。
在治安官朝着窗口咆哮几声之后,被吵醒的安德鲁一边安抚这伯爵夫人继续睡觉,一边起床,穿着衣服,然后骂骂咧咧的下到一楼。在黑暗的拐角处,他一个不小心,还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打开大门时,这位马拉区警署的治安警长就一脸兴奋的告诉少校,说自己刚刚钓到一条大鱼。
听到这一消息的安德鲁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反而皱起眉头,大声责问下属。
“该死的布鲁斯,你不是昨天一早就去马拉警署担当治安警长,怎么又跑去卡拜监狱充当政治警察了?”
布鲁斯一听愣住了,他明显感觉到这位已不是上司的上司,似乎不太喜欢自己在插手政治部的事情。
他急忙解释说,“这是托克维中尉求我帮忙。”后者刚刚接替了布鲁斯政治副警长的位置。
或许是自己的感觉语气太过严厉,在上马车前,安德鲁先是拍了拍对方肩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他说:“我的朋友,要记住了!以后我不在巴黎的时候,你只需维持好本辖区的治安即可。至于来自政治部以及卡拜监狱里的事情,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千万别多管。嗯,别问我为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
安德鲁深知布鲁斯忠心有余,但圆滑不足,一旦继续留在政治部,将很容易得罪自己的继任者。尤其是布鲁斯曾在安德鲁的指示下,参与过审讯处死马尔松的全过程,很难不招人陷害。
“好的,安德鲁!”布鲁斯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经过马拉警署时,布鲁斯提前下了马车,而当安德鲁抵达拉拜监狱时,已近凌晨两点。
等候多时的托克维中尉为少校打开车门,由于相关情况布鲁斯已向安德鲁汇报过,安德鲁直接让部下领着自己来到审讯大楼的一间单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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