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急匆匆赶来主楼前的广场,定眼再看,原来是兰德尔中尉正抱着侍女玛丽,一脸焦急的蹲坐于喷水池边。没错,是他在向周围的人呼救。
再走几步,安德鲁已发现中尉怀中的玛丽似乎已晕倒,兰德尔左臂抱着女孩,防止其跌倒;而他的右手紧紧的捂住女孩额头。即便是这样,鲜血依然不停的从中尉指尖的缝隙处,慢慢流下来,继而滴在地面。
“怎么了?”安德鲁一边询问,一边又回头招呼一名骑马赶来的中士,让他拿来行军背包里的紧急医药包,里面有止血绷带。
“我刚刚陪着玛丽在水池玩耍时,看到她不慎滑到,应该是摔倒时,额头碰到尖锐石头,划破了,一直流血不止。”兰德尔中尉的话语很急促,但逻辑清晰明了,这属于数学老师的本能。
此时,中士已拿着急救包过来,本想亲自帮忙包扎伤口。
不过,安德鲁直接接过急救包,将里面的止血绷带取了出来。那是上位者留意到中士的双手脏兮兮的,看着就难受。
安德鲁转身下蹲,对着中尉说:“现在,把你的右手挪开。”
在兰德尔的右手离开玛丽额头的一瞬间,安德鲁已经将绷带展开,继而按压于伤口边缘,固定了一侧,然后再沿着玛丽的头颅,将止血绷带,整整缠绕了5圈。
可即便如此,伤口处的血在浸染了止血绷带后,依然不停的渗出来。此时,安德鲁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女孩玛丽的血渍。
“该死的,这怎么可能?”安德鲁心中很是疑惑。
那是他明明看到女孩玛丽额头上的伤口,长度不过一到两厘米,伤口也不太深,至少没能伤及到头盖骨。不可能现在还无法止血。
“中士!你立刻骑马去市区叫来一名外科医生。”安德鲁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而玛丽伤势不适合乘坐颠簸的马车。
回过头,他又让兰德尔中尉,把玛丽抱到一楼大厅的值班室,等候外科医生的到来。
此时此刻,安德鲁已在考虑是不是要给军中配置一名专职的军医官,而不是让自己这个指挥官,半架子医生都不是“蒙古大夫”,专门来处理这类紧急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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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安德鲁回想到奇怪的事情,那是他刚才再给小玛丽做包扎的时候,留意到女孩的脖子上,居然出现一道非常细小的颈纹。如果不是自己近距离观察,根本是看不出来,
对于欧洲女人来说,在少女时代的颈部都皮肤非常薄,然而紫外线的照射会让肌肤加速衰老。
所以,随着女人年龄增长到20岁左右,颈部皮肤会逐渐变得松弛,于是脖子上就会出现一道颈纹。等到40岁之后,这种颈纹将增长到4条,而且非常明显,于是爱美的女人们就需要……
安德鲁肯定自己绝对没看花,如果玛丽有了一道细小颈纹,就意味着她的真实年龄并非15岁,而是20岁,整整相差了5岁。
如果玛丽是20岁,但她的身材与体型又明显偏小,羸弱。但要将一种家族遗传的疾病,结合起来考察,那就一切解释的通了。
“没错,应该就是血友病!这是自然界对近亲结婚的惩罚!”
短短几分钟之内,安德鲁便前因后果想通了,而且与生俱来的职业警察的本能,让他万千思虑延展到眼下战局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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