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守在门口的人下意识抬头看去。
看清来人，南宫嘉悦眼睛一亮：“棠棠，你没事吧？”
姜棠刚刚勾起嘴角想说“无事”，身后的房间里就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在场的人脸色微变。
刘公公有些鬼祟的抬头朝那漆黑的屋子看去，试图看清些什么，但是并没有成功。
“我，送你回去吧。”
南宫嘉悦难得精明一回，主动提出，
姜棠点头，同她一起离开。
房间里，高大的男人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脚下是一地碎片。
他双眼通红压抑，失魂落魄的模样再没了平日的肆意张扬。
“王爷不用在意的，棠棠一直知道您在等那个人。”
当少女用着温柔甜美的声音说出那句话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想要解释什么，喉咙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然后眼睁睁看着少女眼中光芒一点点暗淡，最后化作一抹自嘲的轻笑。
真相没有被戳破，不代表不存在。
就好像每一次，他明明那么难受了，却宁愿让她用别的方法帮他，也不肯到最后一步。
只是因为，他不愿意。
少女眼底浅浅的忧伤仿佛无声的谴责，让他的心像被什么揪住，变得难受起来。
两人对视着，这一次却变成他狼狈躲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终于，房间里似乎传来一声轻叹。
“若没事的话，妾身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来便要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下意识抓住了她垂落的衣袖，不想让她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声音沙哑，艰难的想要解释，可是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少女只是顿了一下，然后一点点将柔软的衣料从他手中扯出，一同被抽走的，似乎还有他的心。
她生气了。
萧胤寒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心情，他不想让她难过的，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有的话，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即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在屋中一通发泄，制造出刺耳的声响，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回头。
“我……我向你道歉。”
走到半路，南宫嘉悦停下脚步，眉头皱在一起，表情十分纠结：“如果不是我乱出馊主意，你不会被……”
“不关你的事。”
姜棠的目光从系统面板上移开，声音温柔地打断她：“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矛盾，与别人无关。”
“明明没那么喜欢，却还是霸占着舍不得不放手，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少女明明在微笑，说的话却冰冷薄情，与往日的她判若两人。
这样的姜棠让南宫嘉悦有些陌生，有些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已经爱那个家伙到忘记自己了，无论被怎么欺负都会忍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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