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不了的,那就是兹伏奇曾做过的事情,既然做过这样的事情,就要承担背负起来才对。
播放录像的电脑暗了下去,许久在这里得不到电量的补充,它终于也支撑不下去。
许大茂将手放在了密封罐的盖上,没有缘由的,想要带走这片布片。
带走了做些什么,归还给流星之民么,还是以赎罪之名,将其作为“她”来埋葬。
说到底来这并不是有关于许大茂的事情,许大茂只是以一个精灵训练家的身份,在预言中的陨石坠落之前竭尽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来行动而已。
父辈在传承的少女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向着少女道歉,最终许大茂们化解了危机。
最终许大茂们化解了危机,最终一切事情都被解决了。
这是个能掩盖过一切的好理由,许大茂努力了,许大茂们都努力了,在还活着的今天就不该再去想这种事情了。
但这就像是许大茂做过无数次的死亡的梦一样,传承少女的丝缕像是挣不断的线一样将未排解出的思绪禁锢在了那片土地上。
许大茂应该去为什么赎罪的,但是那罪又是什么,说起来就像是庸人自扰。
就如米可利所说,这里是最初发生一切的地方。
甚至找不到修改事件的余地来,事情的发生,时间的流动,环环相扣的变故总是这样不顾经历者的固执跑去。
大吾从不是一个愿安于一处的人,许大茂也是一个固执骄傲的人。
如今在这片废墟之中,看到逝去传承者的物件,看过那惨烈变故的录像,许大茂更加相信,坚固着自己也曾认定为虚无缥缈的事件。
就像是少女死去的罪责已经无从问询一样,噩梦中崩溃的大陆与自己的死亡也已无处可靠,但是这不说明一切就不存在。
“到头来,我放不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苦笑一声,许大茂最终没有打开密封罐的盖子,而是小心的又将其放回了原处。这座废墟如果不加修整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崩塌了,到那时,就真的一切都无处可考了吧。
对少女、对流星之民们来说这样好么,许大茂不知道,许大茂只知道就算这真的发生了,许大茂也找不到自己能够插手的地方。
埋藏是一个不错的处理方式,许大茂不喜欢,许大茂也无从改变。
“白色不怎么适合你啊。”
卡那兹市,德文公司大楼最顶层的办公室,苍颜白发的社长兹伏奇·木槿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杯,打量着许大茂的样子说。
也许是许大茂的样子与平常相比有些反常,也许真的只是颜色的缘故,披着白色外套的大吾淡的像是褪色一般。几天前许大茂去了一趟城都,然后主动联络了许大茂要来公司里谈谈。
也许许大茂也清楚目前公司要照顾各种善后事项比较忙,自己没有时间回家吧,许大茂总是这样的照顾别人的情况。
“我觉得挺好的,丰缘最近也要开始更热起来了,深色很吸热的。”
坐在木槿对面的沙发上,大吾轻笑着说。
肩上和衣摆还留着灰尘没有打理,也许是才下飞机就过来了吧。是什么事情让许大茂这么着急的就过来了,还是说这个一向闲不住的儿子又做出了什么特异独行的决定。
轻抿了一口热茶,木槿放下茶杯,直视向在这个空间中如同褪去全部颜色的大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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