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一阵恍惚,沉寂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到了嘴边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见她身后雪衣翩飞,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他看清站在木门里的是萧清宇、沐雨棠,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眉头微微皱起:“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小心触到了机关。”沐雨棠简单扼要的解释着,手指着君子兰道:“义父,这些都是您亲自养的吗?”
延王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点点头道:“我喜欢君子兰。”
“那您干嘛不把它们放到花房里?”沐雨棠去过延王府的花房,各种珍奇花草都有,唯独没有君子兰。
“花房里的温度不适合君子兰。”延王轻轻说着,面不改色心不跳。
沐雨棠看着他,微微一笑:“不是温度不适合,是位置不适合吧。”花房人人都能进,而这里,设了机关,除了特定的人,谁也不能进来打扰。
延王微微变了面色,刚想教育沐雨棠,却见她拿出一只玉镯,金色的阳光照在三彩上,熠熠生辉,光华流转,刹那间的芳华,闪耀人眼,延王的心神瞬间恍惚。
“这里的君子兰共有一百盆,我娘的玉镯里也写着君子百兰,义父认识我娘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蛊惑钻入耳朵,延王蓦然惊醒,看沐雨棠的目光,意味深长,她居然能够不着痕迹的审训,逼供,着实厉害,可他注定要让她失望:“你娘是京城人士,本王长于岭南,我们怎么可能认识。”
“岭南的气候与京城完全不同,我听闻,岭南人到了京城,多多少少都会有十多天的不适应,可义父来了京城后,没有任何不适症状,您以前一定来过京城,或者,您原本就是京城人。”沐雨棠看着延王,笑的意味深长。
苏雪晴放着那么多价值不菲的嫁妆不管不问,偏偏留了这只玉镯给她,她猜测另有玄机,现在看来,玄机还挺不小,事关着某个人的身份……
身份?沐雨棠目光一凝,想起了瑶华公主凌厉的逼问,试探道:“义父,您不会是玄铁军的人吧?”
沈将军死在玄铁军手里,瑶华公主找延王报杀夫之仇,就是怀疑他是玄铁军,十六年前的玄铁大军有好几万人,围剿时有几个漏网之鱼也不稀奇。
萧清宇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神色淡淡的,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延王面色变了变,瞬间又恢复正常,淡淡道:“本王是岭南人,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妄加猜测,不然,事情传进皇上耳中,整个延王府都会有杀身之祸。”
“我知道!”沐雨棠仔细查探过,确认四周无人,才敢直言。
延王听到她的询问,很镇定,对答如流,就像是背熟了答案,就等着别人来问了,他一定和苏雪晴或玄铁军有关,他的推脱之词,她一个字都不信。